肖明成微微笑了下，明显带了赞许，“确实。”

“也不必想的那么复杂，”肖明成，“或许他只是想这么，又或许，只是把赃款用在了咱们瞧不见的地方。”

杜典史终究在衙门里混了小半辈，都说人老成，保不齐就是个披着羊的大BOSS，必须谨慎行事。

老夫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如果杜典史真的是周奎中的官方保护伞，即便此事杜夫人没有直接参与，也不可能一风声都听不到。

第二就是张夫人夫妻，本应相对内敛的她在善堂内几次三番主动接话，甚至比夏夫人更活跃，貌似善心大发，但细细想来，却几乎每一次都向着周奎。

度蓝桦往文档封面上扫了，脑袋里嗡的一声，失声：“杜典史？”

“典史品级虽不，但因要负责本地文移纳，上至籍迁移，下至买卖商铺都要经手，实际权力非常大。”肖明成的脸上看不喜怒，“善堂每年都要重置人册，人员增减必然绕不过地方典史，即便他不是主谋，也是主犯之一。”

而且两个人都在度蓝桦说要去善堂时言阻拦，这难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吗？不，度蓝桦这辈相信的只有一样：证据。

就是刚才离开的杜典史？

度蓝桦习惯地站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线索和证据都是找来的，李卫疆可以盯一下善堂，既然咱们怀疑杜典史，那也不能放过。可如果真的是他，行事更该小心。”

以前他总觉得女人心弱、见识短浅，成不了什么大事，但如今看来，竟是自己错了。这世上，总归是有例外的。

第一是夏巡检，因为夏夫人作风张扬喜好奢华，他的微薄俸禄未必周转得开；

“谁？！”度蓝桦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失望。

“我听说杜典史夫妇生活非常清贫，”度蓝桦很是费解，“老两只有一个女儿，早就远嫁，平时很少与人往来，衣住行也都很俭朴。刚才杜典史离开，我隐约看到他的背影，那衣裳是不是洗得都褪了？”

意外发现内，查来查去，最大嫌疑人竟是平素最低调最老实的老资格，怎能不叫人震惊？

这个发现还真是乎意料，因为并不在度蓝桦目前的两个怀疑对象中：

“也是，”度蓝桦，“追究这个没意思，不是什么理由、什么苦衷，我都不想知，更不想理解。如果他真的犯了法，那么我要的就是将他绳之以法，仅此而已。”

两位合作伙伴对视一，都看到了来自对方的疑问：

不等肖明成回应，她自己又一拍手，兴奋：“或许其实我应该直接登门拜访，其

概猜到是谁了。”肖明成忽语惊人。

不为享受，难为名？可他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官，再怎么样也升不上去了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一份新文档上轻轻敲了下。

又没有儿，替后人铺路的理也说不通。

当她转到第三圈时，还真有了个法，“这么着，我再去找夏夫人和张夫人她们，这次也叫上杜夫人，就说我看了善堂的情况后心生怜悯，想号召大家有钱钱有力力，观察下她是什么反应。这么一来，还能再次大大方方地到善堂里面看一看呢。”

最初起邪念的是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