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朱浩扬眉瞧着她，神冰冷，“你当真确定他是我的儿吗？”

朱浩再次发一声嗤笑，像丢垃圾一样放开手，神冷漠，“你当真不如她们可，至少她们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就是我的银……”

“既然你这么不兴，”朱浩忽然弯腰，一把住她的下，“和离啊。”

张慧浑震，像一条没了的鱼，嘴大张动，却一个字都说不来。

她血红的睛里满是愤怒，“当初你故意让我看到那琉璃球聚光引燃窗帘，又故作遗憾地说没有合适的架，你是故意引我杀你！你这个疯！”

“你在怕我？”朱浩像看见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我应该怕你才对呀。”

张慧语，满腔怒火都被一盆凉兜浇灭了。

朱浩

“你这人当真奇怪，”朱浩拧起眉，十足疑惑，“他难不是被你烧死的么？唉，你这个亲娘，当真是狠心。”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一变，变得极其厌恶，“可后来我却发现，龙生龙凤生凤，歹竹哪里能好笋呢？或许他真的不是我的儿。长得像你就罢了，我倾尽所有将他养到这么大，读书不中用，习武也不成，甚至连算数都搞不好……他甚至开始讨厌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张慧就重重跌了回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其实他本可以逃过一劫，但阎王拦不下求死的鬼，”朱浩啧了一声，“你那样心疼他，三令五申不许去打扰我，可他呢？儿过去吵闹，喊着要什么该死的兔，我略皱了皱眉，他就在地上打撒泼，大喊要找什么李叔。呵！”

张慧呕一声，面朝下趴在床上开始发抖。

“你总是这样！”张慧浑颤抖，脸脖上青暴起，声嘶力竭地吼，“你其实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什么知足，我为什么要知足？我是你的正妻啊，你对待我只像待一个摆设，你”

“可是方儿，我们的儿，”张慧死死揪住他的衣角，泪直，“可是方儿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啊！”

“吗？”朱浩将碗一丢，慢条斯理地着自己的手，“可不及被烧死的痛苦之万一。”

“慧娘，”他轻柔地抚摸着张慧的发，“我对你不好吗？我供你吃穿，供你弟弟上学，供你妹妹嫁，给你爹娘养老送终，简直比亲生儿还孝顺，可你呢？你竟然想害我？”

张慧已经彻底崩溃，伏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张慧像电一样猛缩回手，“我，我不知……”

“其实，原本我觉得谁的孩都无所谓，”朱浩抖了抖被她抓皱的袍，动作优雅极了，“就像你们女人一样，只要从小抱在边亲自抚养，生父生母又算得了什么？”

当年她鬼迷心窍，跟李事有过一次，可事后又害怕极了，便故意跟朱浩亲近。万万没想到，她很快被诊有……一直到方儿死，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究竟是谁的。

张慧仰起来，不知何时已然泪满面，“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忽然就觉得回烧给他一对兔也没什么不好，死兔送死人嘛……”

“觉得自己很冤枉，嗯？”朱浩嗤笑一声，“你要杀我，我让你杀，我都为你到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