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毫不犹豫的动作，程耀的眶渐渐变得赤红。

回应陈亦楠的是一记拳，还好他反应快，及时躲开了。

她连忙别开，忍着泪说：“我知，谢谢关心。”

但程耀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挥起拳继续要打，看到他这发的架势，苏杉就知他一定是暴怒症又发作了，于是赶让陈亦楠走。

苏杉听他这么说，心里自然是动的，但也要努力装一副冷漠又不在意的样。

苏杉很客气地说完，补充上一句，“程耀，我和妈妈从你家离开，你应该就能明白什么意思了，我们俩之间不可能。”

到这个时候，程耀已经失去所有的理智，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当然不是平白无故，我给你是因为我喜你，否则我怎么不给别人呢。”

“原来他的病发作起来这么可怕。”

“谢谢你的好意，手术费已经够了。”

心底，原有一气憋着，后在这一刹那间全爆发来，顷刻便焚烧了他的理智。

“你放开我！”

苏杉下意识声，却又害怕病房里的妈妈听见，于是赶闭上了嘴。

陈亦楠听到那一声动静后，立刻从病房来，当看到苏杉被程耀行拖着带走，他立刻追了上去。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去了，您请回吧。”

“万一还有别的需要用钱的地方呢？总之，你先拿着，用不到再给我。”

“程耀，你嘛？放开她。”

耀给的时候也很忐忑，怕她会误会他的用意，不接受。

程耀攥着苏杉的手腕，拉着她就要走，也不知打算去哪儿。

陈亦楠嘀咕了声，对苏杉说：“我去叫医生来，让医生给他打一针镇静剂。”

苏杉微微颔首，说完之后径直转。

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苏杉的中听见了，但每次听，程耀都还是会有针扎一样的难受。

她吓得一抖，还没等反应过来，程耀已经冲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

听她每一句话里都带有“谢谢”，好像是在刻意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程耀的心越发得难受，仿佛被人在用刀割一样。

程耀见陈亦楠要走，立刻就追了上去，苏杉很怕他闹什么事儿，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从后边抱住了他。

苏杉的手刚搭上门把，结果就听见后传来一声低吼。

苏杉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自己鼻一酸，好像有泪要涌来。

果然，苏杉的脸一板，反问他，“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多钱？”

程耀的话说得直白又脆，没有丝毫遮掩。

他仔细地看了看她，沙哑声：“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把累垮了。”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当她看到程耀那猩红的双眸时，就知情况不妙，这是他暴怒症发作的前兆。

“程耀，你冷静，你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