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南青笑了，只抬手動作輕柔的捋了捋她臉邊垂落的碎髮，隨即牽著她往那賣糖葫蘆串的小攤走去，期間低眸望她，一貫清冷低沉的聲線裡滲進滴點無奈和縱容，「妳應該學著坦率點，韻韻。」

顧溪韻也抬眸同他對視，很快又別過臉，「......只是覺得還少見的。」語氣好似有那麼些不自然。

街邊燈火旖旎，行人來來往往，他們漫步於期間。

「......好吧，你贏了。」

「你應該知我看得到妳翻白。」

顧溪韻放周，頓生些許恍惚。

「我們回家，韻韻。」

「妳很了解我？」眉微一挑，調侃似的，他。

來到攤前，付完錢、接過東西，他把糖葫蘆遞到她面前，他看著她，瞳眸邃，邊弧度輕提，她只瞥他一，兀自接過，低聲：「謝謝。」

賀南青只低眸意味不明的看了她。

「那你應該知我就是翻給你看的。」

「那還真是抱歉。」

下一秒，毫無意外的迎來了邊人微惱的面容與話語：「你笑什麼？」

他停下腳步，低眸望她，「想吃？」

額角好似有細淺青微了下，她輕吐氣，「隨便你，神經病。」

顧溪韻也不打算跟他較真，只一撇，就：「你應該不喜歡吃甜的吧。」

他沒忍住低笑聲。

是不是幻聽，她一下抬起頭，對上他盛載笑意的狹長黑眸，男人邊弧度輕淺：「有什麼關係？從這裡走回家只需要十來分鐘。」

「......那還真是抱歉喔。」沉默半晌，她悶聲嘀咕。

賀南青卻是笑了，「我確實不喜甜。」

睜開溼漉雙眸，她瞪向罪魁禍首，對方卻是一臉毫無悔意的笑，還了，「果然很甜。」

手握成拳輕抵在邊，賀南青輕咳了幾聲，正了正：「妳手上的糖葫蘆看起來好吃的。」

「欸...——」她下意識把手往自己這扯，隨即神有些飄忽，時不時看他，彆彆扭扭半天終究憋一句：「......我想去看看。」

他們繼續往回家的方向前行，邊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伸輕糖葫蘆，隨即將最上面的糖球裹進嘴裡，一邊臉頰微微鼓起，期間她還偷覷了他一，一下同他望過來的視線對上又故作鎮定實則慌亂無措的移開目光。

拭乾淨後，賀南青盯她半晌，終於在她正炸之際、於她角落下輕輕一吻。然後——在顧溪韻一瞬怔住的神情之中再次執起她的手，眸光熠熠，邊笑意微漾。

「生氣了？」他笑意不減，從她的包裡掏面紙了張便一手輕扶她頰邊，動作輕柔地拭她邊溼漉，「除了不坦率，脾氣壞也是很致命的一點呢。」

「猜的。」又吃了第二顆，顧溪韻略糊不清的回，敷衍的直接了當。

「那......走了？」他一扯兩人牽在一塊的手、作勢要帶她離開。

要是每次都得較真那她遲早有一天會被氣死。

此時顧溪韻嘴裡的那顆糖葫蘆只剩片渣，聽得他開才抬眸望他，牽著她的手忽地一鬆，大片陰影傾落，那人俯，溫熱鼻息輕打在她臉上，裹住她的，兩指輕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牙關放鬆，上的點點甜膩被對方的盡數捲去，她的被迫與之勾纏。

顧溪韻雙目緊閉，緊揪住他前那質地柔軟的針織衫布料，隨著兩人纏間滋滋聲不間斷作響，待一吻作罷、她也幾不過氣。

她臭著張臉任由他動作，嘴裡的回答一如既往沒什麼誠意，好似早把他方才莫名其妙的強吻行為拋到腦後，實則她只是習慣了。

「你有病嗎？」顧溪韻幾炸。

歷經這段時間的相處，顧溪韻有體會。

心神恍惚間，她偶一抬眸視線恰撞上路邊一小攤，步伐不覺一滯，被牽住的那隻手反似的一扯，賀南青被這一扯、低頭看她，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賣著糖葫蘆串的一個路邊小攤於是映簾。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這樣和男人手牽手散步回家什麼的......還是第一次。

這男人就是個神經病，沒藥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