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叹了气，昨晚启盛丢下一句话便冲家门，一夜未归，他难以睡，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像是料到他会这么想，阿盛步履不停，回答：“过两天我们去找小虎和老默。”

见他僵姿势别扭，启面担忧：“怎么了？”

之前随心所，来无影去无踪，想找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上的痕迹刚消的七七八八就迫不及待添上新的，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吻醒时他哀嚎一声，拜托能不能消停一会！

他挣扎着用力推开，整理糟糟的衣服，为了避免某人随时随地发情，他把早就不穿的旧卫衣和棉翻来，看着毫无引力，不料宽松的衣服反而更适合动手动脚，把他气的够呛，真搞不懂究竟谁才是刚开荤求不满的年轻人。

回到家，启见到他松了气，虽然白天启盛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昨晚留宿在朋友家，但彻夜未归当哥的肯定少不了担心，眶下方隐隐透疲惫的乌青。

“当然不会。”他睁开，抚上启盛的脸，指腹从鬓边掠过耳际，沿着下颌线过，掌心贴着脸颊，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如果你知我会很痛苦，还会不会结婚？”启盛执拗的追问。

他把被掖，抱住这个依赖他的可怜鬼，谁叫他们只有彼此呢，宛若缠环抱相互汲取养分的藤蔓，灵魂最的羁绊，悉一切的熟悉，所有的罪恶与弱，顾虑与忧愁，痛苦与喜，同频共振，不言自明。

启倒了杯了递过去，表示不介意，见他脸煞白，探了探他额，确认没发烧才放心。

“别过来！”

“阿盛，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启将疑惑直截了当的问来，看见弟弟神有些恍惚。

启怔住了，前的人目光清冽，毫不躲闪，坦然而定。

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沉重的铁锚终会解开，启盛微笑着歪过，将脸贴向哥哥温的掌心，他将挣脱悔恨与遗憾的泥沼，一扎这温的湖泊，卸下重负，洗尽铅尘，轻盈的钻面，焕然一新，重新向远方展翼发。

这样已经足够。

才当时错，遗恨几时休。咫尺不相见，死生长别离。

启呼加快，闭上，忍不住逃离这灼灼目光，他或许可以沉默，可以拒绝回应，却无法忽略内心早已存在的答案，当启盛第一次问时，一切已然清晰明了。

“没事，外面待了一天有累。”

这是摊上个专人气的啖艳鬼了。

了？他摇了下脑袋，回来见到启盛靠着垫，望着他的神情有些张。

这几天启盛在家休息，继续准备新店的事，年轻就是好，歇了两天伤痕累累的就恢复大半。

“什么？”

启盛低下，轻吻一下发，阿盛搂着他的腰，埋膛，依偎在他怀里，昨天把他折腾的那么狠，今天却脆弱的像个孩，解开心结后在他怀里痛哭了一场。

“哥，对不起……”他忍着剧痛，慢吞吞坐到沙发上，疼的打了个哆嗦。

怀里的人微微僵住，将他搂的更，“嗯，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人盯上我们。”启盛安静的伏在背上，沉思。

炽烈的、悲痛的失去、烈的悔恨……一同穿越时间，从错的时空汹涌而至，那张脸惊喜，嘴角颤动，糅杂着释怀、伤与遗憾的痴缠笑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启，将他的表情尽收底，不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幻。

“哥，你能不能先回答我？”

“哥，谢谢你。”

真是个傻瓜。

真刀实枪不了，边泻火倒没停过，第七次被压在沙发上吻到嘴麻木时，他已经被榨的一滴都不剩，没有火，只有怒火。

见他生气，阿盛耸拉着，被嫌弃的样，可怜兮兮，搂着他的腰不停撒，真没看。

启，转过想添，余光瞥见沙发扶手旁的垫似乎动了一下，定睛看去，垫在启盛手上，可他好像没看见启盛有伸手拿。

阿盛在旁边一脸张，险些冲上去扶他。

启盛怔怔地看他，过了两秒，微微转，望向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