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轩解释说：“妖王送来的药丹是针对妖的质炼制的，你虽然能用，但毒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净。当时没能清除净，以后这毒素便随你共生，再也清除不了。先用驱毒珠控制毒素，以后修炼毒功来使。或许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你命。”

那个满银饰的漂亮女孩吗？项司雨想。

传言是有一定可信度的。项司雨一路看见了树梢上结网的黑寡妇、手镯一样的大蜈蚣、和金黄的蝎。项司雨安安静静躲着他们走，没有招谁惹谁，直至看到三座竹庐，竹庐里的苗银女正在缸边拿着镊拨着什么。项司雨这才觉得如释重负。

项文舟说：“就是白珠轩，那天给你看病的巫苗女，白娘的饲主。”

“恩。”白珠轩淡漠地说，“你还没有正式开始修行，等你武学开蒙之后，再来找我，我教你如何控制内的毒素，运使毒功。”

项司雨，也夹了一块鱼吃。

“？？？”项司雨一脸蒙蔽。

“嗯……”项司雨说，“但是师……毒素是有剂量的，我如何知不同毒该留多少？”

白珠轩乜一，：“我有什么好看的？”

项司雨轻轻走到白珠轩边时，才发觉白珠轩手腕上缠着一只竹叶青蛇，远看时没发觉这是蛇，还以为是手镯呢。

项司雨小声说：“师……我……师傅让我来你这看看。”

“没呢。怎么问这个？”

“不是……看看我还需要继续治疗吗……”项司雨笑说。

“……”

白珠轩冷哼一声，说：“你上有驱毒珠，就算它们咬了你，立刻用驱毒珠把毒素来，留一在里。日久天长，你便百度不侵。有什么可怕的？”

苍容的事多多告诉项司雨一些，让她有所防范。

“呃……”项司雨尴尬地笑，说，“能不能……能不能换一个报答之法……”

白珠轩也不回：“来吧。”

“恩恩。好的！”

这时候，白珠轩把驱毒珠拿了来，给了项司雨，说：“把它贴藏好，别让你师傅偷了。”

“噢，是这样。”项司雨笑着，“我懂了，谢谢师。”

午饭吃完，项文舟嘱咐项司雨去灵药长老居住的云容坊，让灵药长老再瞧瞧。

项司雨便安静、小心翼翼地前行，她也忘记是从哪儿听来的传言：只要你不作死惊扰毒，绝大多数毒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白珠轩看她一，只说：“没事就回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这与她从前看的杂书不同，是一本真正好使的工书。遂向白珠轩作揖：“谢谢师赐书，我一定带在边，时时翻阅。”

白珠轩想了想，从兜里掏一本书，递给项司雨。项司雨双手捧过，一瞧封面，上书“毒总录”，翻开第一页，一看前言——此书是由白珠轩、温义和游晖编撰、乾达婆王作注的，主要是讲如何辨识六界毒、以及遇上之后如何避免被咬、万一被咬之后要如何理伤势的问题。图文并茂，内容简明却详细。

项司雨说：“我也不知为什么问这个。”

项文舟吃了块锅，一边嚼一边说：“别想那么多了，先把毒养好，过两天继续学习，啊。”

白珠轩说：“谢可不是谢谢，真要谢我，没事来我这儿帮忙给毒虫喂吧。”

“苍容啊，原本是个长相平平的姑娘，细细打扮还是赏心悦目的，不过好虚荣，你看她着装就知了。她平素为人不错，也还好相，只是有些事，到底是个女人，见识短浅，所以很不得。其实办事差没什么，可她还喜揽事，这就很疼了。”项文舟叹息一声，说，“也是可惜啊，她的医天份很不错，她当初要是专心修习医，不分心在那些虚脑的事儿上，现在也该是六界名医了。”

“不过云容坊蛇虫鼠蚁很多，你稍微小心一。”项文舟善意提醒。

“那她成亲了吗？”项司雨忽而问。

项司雨和项文舟分别之后，便往云容坊去。云容坊在兰陵学馆东北边缘的谷里，项司雨刚山谷，便见一条手腕的黑白环蛇爬到了树上，往项司雨的方位探，吐红信。项司雨被吓了一，她没记错的话，华夏大地第一毒蛇就是黑白环状的。于是她仔细辨认，反复确认后松了气。这是黑白王蛇，不是银环蛇，无毒，不用了，接着走吧。

“这……这是驱毒珠？”

“白……白珠轩师……”项司雨笑着、轻声着、颤抖地喊了一声。

“灵药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