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是我徒弟，当着外人的面谦虚也就罢了，在我跟前谦虚什么？”风靖远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虽然是小师叔指你，但也是你有益，这是好事啊。”

“……”

萧继平心虚地笑了笑，额开始淌冷汗。他赶忙和风靖远承认：“师傅，那不是我的才华，那是小师叔教我写的。”

白鹗说：“提一个吧，随便提一个也行啊。”

完了完了，他师傅今天是铁了心要罚他了。怎么办？认命算了。

这天晚上，萧继平被叫去见风靖远。风靖远先嘱咐他和萧凤飞搞好关系，争取把萧凤飞到蜀山来。随后便笑着夸他，说：“你今天在诗会上写得诗不错。”

“噢，小师叔教你的。”风靖远，说，“小师叔既然教了你写诗，你应该有益了，不然怎么写‘夜气，谭漾月晖’啊？”

项司雨除了想让《江月夜》也在六界传之外，也有一私心。兰陵学馆总是传着“项司雨是项文舟私生女”的传闻，这是对项司雨及对项司雨生父的莫大侮辱。反正项文舟的优是书画，他的诗也一般，这首诗一，绝对没有人会以为项司雨是项文舟的私生女了。

“师傅！”

萧继平叹息说：“师傅，你想怎么罚我，你直说吧。”

项司雨鼓着脸想了想，走到一楼的书桌边，把张若虚的《江月夜》默了下来。

项司雨摇摇。

可印的善名也在百姓之中广为传，听闻有的百姓会偷偷在家中供奉一个无名生祠，那个无名生祠就是印的。当你陷绝望，已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天理和公义时，印就是你的天理，印就是你的公义。

林红雪把诗集还给白鹗，白鹗问：“项姑娘，你要不要在诗上提个序，或者也作首诗收去？这诗集不留你的名字，实在太可惜了。”

白鹗说：“噢？敢问令尊名讳。”

项司雨把诗给白鹗，白鹗看了一遍，竟觉得妙趣无比，又连看了数遍，才拍案大赞：“好！太好了！这诗实在太好！有一这首诗，以后谁还敢写江月夜之题？”

风靖远说：“今天写一首和‘夜气，谭漾月晖’差不多准的诗来，你就可以去睡觉了。”

“别，别啊师傅！你把我就地宰了我也写不啊！”

“不是我写的。”项司雨胡诌说，“这是先父在世时写的，我很喜，就只我一个人读过，实在可惜。你拿这首诗作序，也不算辱没先父之名。”

风靖远说：“那就把《声律启蒙》给我抄上一百遍吧，抄不完不准睡觉。明天的课不用担心，我给你请假。这样应该能有益。”

萧继平赶解释：“那是小师叔特意告诉我每个字怎么写，我才写来的。”

白络绎说：“贫寒，所以心比天。若他成了第二个印，也是万幸。就怕还不如印呢。”

照儒家之礼，项司雨不能称父亲名讳，便只在纸上写“项弘”二字，又把“弘”字减掉了两笔。白鹗看了，誊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