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项司雨依旧没回到苍城郊外的茶摊。莫辜行站了起来，看向苍城的方向，中充满忧虑。穆云问：“怎么了？”

天证回复：“不是。”

“唔……”项司雨瘪瘪嘴，又问，“那他们嘛把我抓这叁重阵里？为了你？”

项司雨说：“可嘛要困住我？”

项司雨传音给天证：“是妖王派来监视咱们的人吗？”

“难说。不过，你目前在无穷阵中还是安全的。”天证说，“在此待着，等莫辜行和穆云发现你失踪后，自然会报告给玉清荷等人。他们会想办法救你。到时候内外夹击，胜算大些。”

项司雨问：“那要如何破阵？”

“无穷阵？那是什么？”

妖界论第一课，如果在城中闹市里遇到妖，先清是敌是友。如果只是路过，就不用多；如果意图残害百姓，务必想办法制止；如果是自己的敌人，那么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一个人少的地方，以免伤及无辜。

项司雨先走一个小巷，化光冲天。可周遭变得很怪异，项司雨无论如何往上冲，都无法到达天空，最多只能到小楼的屋檐底下。

“恩，无穷阵只是此阵的一环，你破了无穷阵之后，就会第二阵中。破了第二阵，你就会第叁阵。”

“师妹去太久了。”莫辜行说。

项司雨如捣蒜：“当然想！”

穆云看向苍城方向，沉片刻，随后跟莫辜行说：“去看看，若有异常，先联络，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要轻举妄动。”

天证说：“那就别废话，盘打坐。”

“阵中阵？”

项司雨问：“第二阵第叁阵会是什么？”

天证略一沉，说：“或许，你的是阵中阵。”

过妖界论的课之后，知那是妖的气息。

天证闻言，自项司雨袖兜里来，化为人形。项司雨吓了一，赶忙往四周看有没有人监视。天证冷哼一声，说：“别看了，外看不到里的。赶打坐修炼，我给你护法。”

天证传音说：“这是妖界的无穷阵。”

天证问：“要是你刚去人家就开阵了，开的还是一个棘手的杀阵，你该怎么办？”

项司雨问：“那为什么不现在去呢？”

项司雨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被困在了阵中，却要打坐修炼？”

……

“……”项司雨想了想，问，“那我就在这儿闲呆着？什么也不就可以了？”

项司雨察觉到不对劲，为免遭到暗算，急忙落地，把易剑拿在了手上。

项司雨认为，自己被困在一个术阵中，不想着怎么去，反而盘修炼起来，实在不合时宜。但她本人又对天证有着百分百的信任，只要天证在她边，她就能安心去任何事而不计后果。所以，仔细想想，还是修炼比较能打发时间的。

天证说：“不清楚。”

“！”

天证说：“你只有两只睛，当然不觉得是球。”

天证不答，只问项司雨：“想多学一个逃命的办法吗？”

“恩。”

“……喔。”

天证说：“布阵者还没完全开阵，我也不清楚。”

天证说：“把一小块空间扭曲成一个球，敌人一旦内，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是在原地打转。通常是困敌所用。”

“球？”项司雨往四周看了看，“我没觉得是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