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把脸藏在斗篷底下，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他的母亲。”

项司雨和莫辜行又把那副红玉耳坠推搡一会儿，莫辜行决不肯收回，项司雨又不想继续拿着。直到莫辜行说：“师妹若真的为难，脆扔了，不见为净。”

莫辜行向他的母亲行礼：“母亲。”

“给我去，我明天会把红玉耳坠退给你儿，以后我也不会和你儿来往，你满意了吧？”

穆云拉了拉斗篷，说：“师妹，我并非此意。”

项司雨说：“我……没什么……只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仔细想了想，我一个女孩，收你这样的礼，的确不合适。还是退给你为妙。”

项司雨说：“那你什么意思？”

？只是寻常的礼尚往来而已。”

项司雨叹了气，说：“师兄，你该知，我份特殊，遭遇也不寻常，我该比其他弟更加循规蹈矩才行。所以，我不想平白招惹这样的麻烦。请你谅。”

“不用你多言！”项司雨生气地说。

莫凤仪笑了笑，问：“怎么了？突然要置她？”

莫辜行没有接，他只问：“我父母和你说了什么？”

“她毒害碧灵杨灵儿，栽赃陷害项师妹，已经是罪大恶极。碧灵的上官师兄不过看这是贵派内务，才没有手。”莫辜行沉声，“母亲，焦荔红在几个与琼州走得近门派中都成过街老鼠了，不过看在仙家情分，没有明着发难而已。此次事件恶劣至极，母亲还是打算至琼州声誉于不顾，一意袒护？”

莫辜行说：“母亲这是一意纵容了？”

翌日，项司雨把红玉耳坠取下来，包在锦盒里，到秋鸣斋去找莫辜行。见了莫辜行，项司雨便把耳坠退给了他。

“没说什么。”

可莫辜行年岁越大，越讨厌这样的温柔。

莫辜行说：“师妹，送你的就是送你的，没有收回来的理。我送师妹礼，只是仰慕师妹才华，还请不要拒绝这份好意。”

……

莫凤仪笑了笑，说：“阿行，你太小题大了。此次事件不过是个误会。再说了，就算不是项司雨所为，也无法证明是荔红下毒。仅凭杨灵儿一面之词，也太偏颇了。”

项司雨这才没有持退回去。

莫凤仪微笑着，把莫辜行扶了起来。莫辜行说：“母亲，你打算如何置焦荔红？”

“我没想太多，是他亲娘想多了。”穆云轻笑着看着项司雨，说，“你不能怪人家不待见你。在她里，所有跟他儿亲近的姑娘都是小狐狸，都是要败坏她儿前途的。”

莫辜行还是没收，只是：“这份礼我不会收回去。师妹，多谢你今日过来和我直说，我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以免对你造成困扰。”

项司雨把锦盒莫辜行手里，莫辜行却拒绝接下。

项司雨离开后，莫辜行去见了他母亲莫凤仪。莫凤仪在外人里，一直是个丽威严的妇人，只有在面对她唯一的儿莫辜行时，才会有一丝母亲的温柔。

莫辜行见状，问：“师妹这是何意？”

“呵！”项司雨不禁冷笑，走到穆云跟前，说，“我承认，你儿的确长了一副让姑娘一见倾心的好模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是个女人都得喜他。你们也太把自己儿当个宝了。”

穆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