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此时才知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他真的以为曹救他，是为了救他。

曹猛然把匕首扔开，跪下来，额贴在地上。

刘协不清楚。

曹跪了下去，要磕谢罪。刘协拦住他。

他说曹大人，抬起你的脸，让朕好好看看你。

来了曹。

“府中哪位公自大人之腹？”

他了。

他想到了从人中听说的、曹的大儿。

他握着曹的手，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上。很轻声地说话。

曹的更低了，这竟让他看起来多了些温顺与恭谨。

刘协于是站起来。

臣惶恐……

实，应是常年练武之功。但不像寻常男一样肌块块分明。

这一刻的刘协是真的存了死意的。他贴着曹，亲昵地有些过分，曹大人，今日过后你只能为臣，莫要后悔。

并不多么诱人。经年的征伐在曹的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剑痕刀痕，常年行军留下的疮疤。远远比不上后的妃们那么细腻温，多有些被常年笼在宽大衣袍下的不健康的白。可刘协偏偏就看得呆了。

而曹也是悔不当初，不仅军中禁酒三月，更是亲自向皇帝讨了一块地为曹昂建墓。

曹又想跪下谢罪，却被刘协拦住抱起，平稳地安置在龙床上。她正说些什么，刘协却随手扯了腰带蒙住她的睛，又被命令不许声。于是便只好吞下那些惶恐不安，任由天宰割。

当时刘协年纪尚少，不懂什么是众铄金积毁销骨。如今回想起只能怪自己愚笨，徒留到今日品得满心酸涩。

于是曹抬起脸，他们四目相对。曹已不复年轻，角的细纹让他变得更加柔和，但是那双睛里仍是藏不住的狼野心。

曹修温正直，恭谨谦让，就连面对生死也是不忘忠孝，以阻敌，把座下战让给了他的主公他的父亲，这才使得曹从宛城脱。

刘协抚上曹的小腹。

当刘协摸一的横疤便心中了然。

不慈之父竟有如此诚心之，可笑可叹可悲。

曹犹豫着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回答，臣……忠于汉室，并无二心，陛下还是不要以国本取笑了。

曹跟着刘协了内殿。

衣衫尽除后，刘协看到的是一副女的。

这句话到底是于什么心思，刘协说不清楚。历史上没有哪个皇帝会为了让臣自证忠心就要他们雌伏于自己下。或者是为了私，或者是一羞辱。总之他这样要求了，而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竟然也答应了。

据说曹在此之后再也不曾亲自教导哪个儿。

想来这位修公必然和他一样，见过曹意气风发的模样，于是便只一门心思地崇仰她追随她，不论生死。死前遗憾叹息不甘，不是后悔今

刘协此时才有些报复成功的恶毒快。

好！好啊！曹大人！今日便献于我自证忠诚吧！

刘协突然笑了，拆了帝冠扔在地上，然后别在腰间的匕首，放在了曹的手里。

咚、咚、咚…

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是他自己的吗？血搏动的声音被拦住于是回到了耳朵里？是曹的吗？从心一路奔涌向肚腹的血在这里奇异而有劲地振动？还是这里又育着一个生命，毫无知觉又野心地等待着降生？

刘协撩开袍也朝着曹跪了下来，把曹扶起。

曹先生怎么，不兴么。

曹说，臣绝不后悔。

刘协把耳朵贴在曹的肚上。

说着，匕首就在刘协控下把他的脖划一条血痕。

曹大人当年来救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受制于人的。您当初救我一命，让我能居天之位，享数载安乐，我已激不尽。今日我就将这条命还给大人，大人看好不好。

刘协牵了曹的手说，曹先生，朕禅位与你。

曹说陛下……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朕只想好好看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