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始咳起来，手不自觉地扒拉自己的脖颈，在短暂的意识清醒中又放弃挣扎。

陈俯下后，曹是闭着睛的。哭累了，睛疼。

曹神地盯着陈，觉得腹中千言却又无从谈起。他突然很想笑，于是也笑了，然后看见陈的膛破了个，他开始疯狂血迅速腐烂，这一切是如此快，只够陈留给他一句带着血的话：

这个小个男人从来都是挥着鞭意气风发好像要驯服全世界，但是现在他哭得发抖，可陈对于整件事满雾。

但他很快知了。

曹看了突然觉得很可怜，他和陈都是。于是他松了手，看陈得以顺畅呼所以又活过来，他有报复的快。但陈依旧没有表情。

等他再睁就又换了个地方。

匀了气的曹和他说没怎么，脑坏了，你继续吧，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陈。陈被看得心里发，自觉没有对不起曹但还是伸手去捂曹的睛。还能摸到泪迹。于是陈犹豫了。最终他还是低下，去吻掉这些痕。

一时间陈是有尴尬的。本来是合曹行的活动结果演变成了他的疑似，一时之间陈先生退两难。伸手要去拍拍曹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打开，陈看着发红的手背开始沉思曹过去到醒来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很突然地被抱住。他觉到了，很惊讶，眉心拧来的结都扬起来。

照样不知是哪里，可能是战场，也可能是刑房，一地的死人，骨都堆起来，蓄着人血的腥臭。而他掐着陈的脖和他，不能算，只是单方面的使用——他在使用陈。陈任由他动作，在看他也不在看他，好像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那神落在他永远到不了的地方。这认知让曹更加愤怒与无力，他只能更用力，掐陈的脖和的起落。

陈有傻，他没见过曹这样哭。

可曹不懂了。他赢了什么？他又输了什么？

把脸捧在手心里，肩膀一颤一颤，只一鼻音和息，最后好像真的兜不住了，决堤一样嚎啕来。嚎啕。很大声。哭得七八糟，鼻涕泪抹一脸，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让看着的人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下一秒会过去。

就着月光，他看见自己怀里是袁绍发青的颅。

惯例这是曹莫名其妙就发疯但是不怎么样他得哄着伺候着，于是就把曹拉起来，耐着给他扩张，然后很温柔地去，非常温柔，陈可以发誓，但是曹更莫名其妙地哭了。

曹终于真正地醒来。

化作一堆腐的陈没法告诉他。

曹在发抖。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