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新局长刚上台,区内风风火火开展女神节单清零大业,她作为全校为数不多的单
年轻女职工之一,被工会主席和年级主任的火力瞄准,暗示明示齐上阵,鼓励她去参加线上线下一条龙联谊活动。
不等了。她想。
她要放弃他。
毕竟等了十五年,等累了。
她回到宿舍,洗澡,换上睡衣,来趴在床上。
黑暗中她睁着,下定主意,发几个字过去。
一侧的火棘轻盈透光,作为树的形象与松柏站在一起。
睡前,傅青枝回复了江茴一段文字。
傅青枝嫣然的浅笑渐渐凝固在脸上。
傅青枝忙完一天,人骨都散架了。
窗外夜朦胧,松柏在苍茫的背景映衬下,岿然不动,默然不语。
西面天空挂着圆月,四周静谧。
穿过学校的田径场,拂着夜风。
信息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
傅青枝微不可闻地叹气,忆起上周发生的事情。
江茴在鼓励她罢了。
办公室老师都走了,她锁好门,乘坐电梯下楼。
一天都没什么时间看手机,再开微信,迎面而来便是江茴的
叹号信息弹。
哪有,他明明那么招人喜。
傅青枝颇为失神。
江茴是江勉仲的堂妹,小江勉仲五岁。
下班打卡前,她抬眸看向柜上的火棘和松柏。
江茴7月11日晚上生,傅青枝早上
生,她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情谊,从幼儿园到
中都是同学,后来江茴随外嫁的母亲去了国外,如今在旧金山某
校读博士。
傅青枝已经熄灭了灯,躺在宿舍床上。
还有一条她甩过来的公号。
那篇景都区38位女教师线上寻觅良人的文章。
江茴哭唧唧:“嫂,你不能这样啊,我哥那禁
的苦行僧个
,你不要他谁要他啊?”
底留言
火朝天,已经破千。
如师如母的年级主任赵婷开报名表,愕然,在微信上问她:“青枝,你想开了?”
过了会儿,她提笔在办公桌日历上划掉了周一,心想:果真,星期一叫Monday是情有可原的,的确是“忙day”啊!
“嗯,老师。”
“你怎么去相亲了,不跟我哥好了吗?!!!!!!!!!!(大哭)”
“嫂,这是什么鬼?!!!!!!!!!!(惊诧)”
傅青枝被江茴逗得大笑,而后又有些惆怅和失落。
傅青枝注意着措辞,给江茴回了条语音:“那个,茴茴,以后别叫我嫂了。”
原本屡屡无动于衷的她,在报名截止的前天晚上,破天荒地提了一份报名表。
那天周五下班,她被同事拉着去附近的商场逛街,在里间收银台等同事结账时,偏见到门
一
熟悉的
影。
“茴茴,松柏和火棘本就不是同类,我和他,或许就是没可能。”
西装革履的江勉仲,与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士有说有笑地从服装店门经过。
“我不!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突然放弃了,究竟是why?(哭泣)!!!”江茴隔着屏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