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场，岑有鹭那脑袋瓜里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对他家的吊灯起了兴趣。

“不换，我只要我这颗星星，它亮不亮都得是我的。”

他大概是顺着岑有鹭习惯了，连发酒疯都下意识依着她。

然而他料到了岑有鹭会搞事，却预估错了方向。

于对岑有鹭本人的不信任，以及对她搞事能力的充分信任，尚清没有反锁浴室门。

尚清弯腰探了下她的额，见上面是燥的，便说：“衣服打了有儿冷，我先去洗个澡，你抱着星星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于是尚清没忍住，被可得又着她亲了又亲，磨磨蹭蹭几分钟才从卧室衣柜里翻换洗的睡衣内，冲浴室准备速度冲一个战斗澡。

岑有鹭将灯泡举起，脸贴与其得很近观察，直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

“坐下坐下，我来！”

光明照不到的地方，会有另一东西疯狂滋长，代替它填满空旷的房间与膛。

他问：“你想怎么呢？换一个，还是将它放回去。”

“好。”

岑有鹭歪着脑袋费劲地思索了一下，抱着灯泡坐回沙发，缓缓地摇了摇，表情有执拗。

“因为它本来应该在吊灯上工作的，你如果将它取下来，它就不能发光了；你如果想看它发光，就不要取下它。”

“喏，拿着，你要的星星。”

客厅里重新陷黑暗，只有远台微微透一小区路灯与其他单元楼的熹微灯光。分明五光十，却又显得无比单薄苍白。

啪的一声又关上吊灯，尚清拖了个矮凳踩着，直接替她将灯泡给取了下来，一把岑有鹭怀里。

尚清刚把沐浴打好泡往上搓，浴室门就突然被打开。

她不解地拍了拍灯泡，转跟尚清撒似的抱怨，“星星不亮了。”

岑有鹭捂着玻璃泡笑弯了，“星星是的。”

布艺沙发被粉白的脚踩一个凹陷，岑有鹭中捞月般伸手去够的吊灯，形摇摇坠，看得尚清胆战心惊。

岑有鹭手里还抱着那个灯泡，一脸不满地说：“你还要在里面多久？我一个人在外面好无聊。”

灯泡刚工作没多久就惨遭昏庸的主人卸磨杀驴，钨丝还残余了最后一抹冷白的光在黑暗里倔地发光，玻璃泡被照得微微发。

尚清的声音很轻，好像话语说之后被蓬的黑暗挤压缩了一番，只余下这么一小团。

岑有鹭了，伸脚轻轻在尚清的小上踢了一脚，促他快去。

岑有鹭不知反抗，也没了清醒时的形象理意识，就乖乖着被他薅的发睁大睛盯着尚清。

尚清望着岑有鹭，因为侧着光，她的瞳孔边沿反一圈玻璃球似的剔透光芒。

他将浴袍挂在顺手的位置，方便他听见外面有任何异动都能第一时间穿整齐地冲去制止岑有鹭。

“唔。”尚清挠了两下颈侧，脱离急情景之后理智回归，他因为自己竟然陪着岑有鹭这个醉鬼胡闹而陷一自我怀疑中。

尚清哼笑一声，又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