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滴几乎沁她肌肤骨的泪，岑有鹭忍不住又了语气，无视他又开始发病的疯话，耐着继续刨问底。

噩梦重现，尚清结动两下，这才艰难地吐他的答案。

现实远比最吊诡的电影骇人，岑有鹭瞪大了双，瞬间如坠冰窟。她受到虚空中某无不在的控制显形，被空气勒得几乎不上气。

他了解人心，也了解岑有鹭。如果将岑有鹭压得太死，以她倔的脾，国后天皇帝远，一定能想办法重新与尚清联系上。

就当是给过去的疑问一个代，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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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细节被她放大。

幸有奇迹使他们相遇。

岑仲这老登真够渗人的（抖疙瘩

此刻，岑有鹭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光与判断。

“不可能。”岑有鹭当即否认。

作为唯三的接者，逻辑上看，她的嫌疑最大。

那些执念嗔痴，竟然全都是被人刻意更改的结果。过往记忆崩塌，无数碎片纷扬，凝成了一个岑仲的形状。

纸条被她一直小心看着，只有一次离。她喝了岑仲泡的茶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只见纸条依旧在，却没来得及查看内容是否完好，就被岑仲打断。

“‘不用想我’。”

对，就是这个态度，太奇怪了不是吗？

那破碎而混的一天在脑海中重演，岑有鹭以为自己刻意逃避就能遗忘，事实证明她是错的。肢反应远比记忆牢靠，她尚在绞尽脑地回忆，胃就昨日重现般开始阵阵地痛。

他嘴微不可查地开始打颤，“我拿到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是我爸。”她说。

不愧是能一直在政界稳步上升的人，那老油条的心机手段，只需分一滴，用在他们两个活在象牙塔的学生上，就能轻轻松松将他们二人离间得几乎成仇。

“我在那张纸条上写的是：去加拿大了，不用想我。时差折中，梦里见。”

岑有鹭踮起脚，偏去抓尚清又开始泛红的视线，“你为什么没来见我呢？”

“……是黎允文？”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一电从窜到脚跟，岑有鹭宛若溺之人，猛地抓住尚清的手臂，浑颤抖着一气。

如果他是主动断开联系的那一方，怎么会在重逢时表现得这么激烈？怎么会第一时间找到她的位置跑到酒店大堂蹲守她四五个小时？

她相信友情远甚于情，于情于理，黎允文都没有恶意拆散他们两个的必要。在过去的五年里，她怀疑过尚清无数次，也从没有怀疑过一次黎允文。

尚清也不比她好到哪去，珠在发酸的眶中嘎吱转动一圈，他试探着问：

尚清皱起眉，里不可思议，像是绝望信徒骤然闻见上帝福音，前发白。

他说。

她父亲站在记忆对她微笑，角皱纹刻。

……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呢？

所以他故意漏破绽，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给岑有鹭自以为能反抗的机会，再亲手将其扼杀。不知情的岑有鹭不会恨他，也不会再对尚清抱有希望。

我都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