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他小小打了个饱嗝，捂住嘴疑惑的看着她。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大人们不和你一样不演戏得像个笨，正常的和我说实话呢……”他抹了抹睛，声线颤抖染上几分哽咽，“……没有人告诉我是为什么……”

他：“……”

他此时的心声与工作时期认识的那些大人们奇迹般的重合——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嘴呢？

她淡淡：“比我大两岁，社会还没把你毒打够？这么不会读空气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虽然他知有些大人脸贼厚，被他说显而易见的事实还嘴得不行，但他着实没有见过厚颜无耻得如此坦的人。

江川步对战陌生的小，完败。

“那么就跟着我去学习吧，”安琪拉的声音此时如同危机四伏的海洋海妖的诡异的歌声，她的笑容自信傲慢，势在必得，“学习如何伤害你讨厌的大人们。”

与“安琪拉”下约定的他，是否……与恶签订的以灵魂为代价的契约呢？

“我的一切行动忠于自我，蔑视她人，难不好吗？”

“嗯。”

他像一拳打在棉里，绵绵不得劲儿，气恼的往嘴里，腮帮鼓的，一动一动跟只小仓鼠似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她吃破产，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吗？”她一抹意味长的笑容，“现在是谁主动倒贴上来的？”

她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吐三个字：“安琪拉。”

他生气了，小脸气得鼓鼓的：“你这样说话要不是你的份本就没人愿意靠近你吧！”

“你是个坏。”

翠绿的睛恰似世间最无瑕完的宝石，瞳孔的尽是茫然，如同被残忍的卷复杂肮脏成人世界的孩：“她们都好奇怪……就像怪一样，我很努力很努力了，却还是不能理解她们，所有人都喜大吼大叫……我好害怕她们……”

他皱了皱眉，注意力被拐到其她地方：“没有姓氏吗？好奇怪，你整个人都很奇怪啊，像个不容于世的怪。”

久违的饱腹，以及所有一切都被人打好，自己只需享受快乐的幸福，他忍不住了鼻，心房化容易吐真言：“……我不喜大人，他们好奇怪，明明都知事情，为什么都要演戏呢，我说来了她们还非常生气……”

“不好吗？”安琪拉轻飘飘的反驳回去，“当个怪难不好吗？”

“普世价值观没有资格定义我的思想，法律没有能力惩罚我的行为，上天更是无法审判我的存在。”

她张开双臂，对无家可归的他发难以拒绝的邀请：“迎来到黑手党的世界，未来的……”

“嗯，你说话一直都这样幼稚吗？”

“安琪拉，我的名字，”她笑了笑，“不能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的人说知心话对吧。”

他：“……”

“嗯，”她冷淡的回应，“吃太多零和甜品小心得糖病早早土。”

“很坏很坏的大坏！还没把我捡回家就开始欺负我！”

他语序稍显混的说完这些，雾蒙蒙的睛盼着她，满皆是期许，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真正的解答。

安琪拉哼笑：“你难不想这样吗？”

他怔了一下，如同懵懂无知的小兽一撞向蓬松的乌云，被雷鸣闪电吓得找不准方向，他嘴颤了颤，喃喃自语：“这是不对的……大人们都很聪明的，我是笨，我这些会……”

他瞪圆了漉漉的睛，气呼呼：“我才不是幼稚，我可是比你大两岁呢！两岁两岁！整整两岁！”

他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了气。

“……小怪。”

此时的他忽然忆起对方的名字的另一重义是天使，然而很少有人知在久远过去，天使曾是恶的代名词。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把那个品行不端的老师的恶心行径暴，让他败名裂，”安琪拉天蓝的瞳孔极地寒冰幽幽浮动，“学校里辱骂你的舍监，工作里因为因私辞退欺辱你的上司，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他不服输的反驳：“重伤，你才是要小心肾虚死掉！”

“我……”他下意识想否认摇，却被脑海之中那些痛苦扭曲的记忆拉扯僵不动，他最终怔忪的摇摇——他不知应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