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第一次学会了控制半兽化，不至于被颈脖上的项圈勒得发疼，反而像个装饰品契合他的。

“……有……有一……”他偏过，不愿在她面前失态，不稳带泣鼻音还是暴了他，“……不，不是很疼的，大人。”

“……是太宰先生，”他任由自己埋在安琪拉怀里，“……用来控制我的异能的……”

安琪拉笼住的少男发是雪白的，肌肤是雪白的，唯独脸颊映上红霞，她视线不不慢扫过来时，呼声都随着心杂无章。

——一个笨重的金属项圈。

“请记住我，大人。”他说。

“大人……”他唤她，他笑中带泪，明艳动人，“我是‘白死神’中岛敦，是未来会在‘另一个世界’陪伴您的中岛敦。”

‘太宰治’就算在这时候，存在也很啊。

不过他还不太会控尾，有好几次让大人皱眉住，在他小心用尾伺候大人时，小脸通红的发现……大人住的尾好像……很。

‘太宰治’将他送过来，作为邀请函的同时，也想她理一下‘中岛敦’异能不稳定的问题吧。

安琪拉摸上那个项圈的时候，‘中岛敦’颤了颤睫，就像那一块金属制品拥有神经一样，指尖下确实有着来自人温的。

他像是风雪之中旅行已久的异乡人找到了四季如的归，他像是活在梦里。

“大人……”

如一个不知归途、遍鳞伤的孩，怯弱不安地靠近梦境中的家乡。

……

有时大人会笑着说些令他面红耳赤的话；有时会着他的问他疼吗；有时会顾及他的承受能力放弃一些过分的想法……

他希望大人知，他与这个世界的中岛敦是不同的。

‘中岛敦’尝试过虎掌和虎耳，现时只能让大人神微动，而后默默伸手摸了几下便没有下步动作。

“会很疼吗？”

就算他们为同一个姓名，拥有的大人的意，占据的大人心里的位置，都是不同的。

这贵的紫金染上卑贱低劣的动人，不论是谁都想玷污这颜。

他觉得他这一生，所吃的苦楚都是为了今天，他这一生，所遇见的温柔，也都在今天。

“以后不会疼了，”安琪拉怜地摸摸他的脑袋，“我会帮你掌控自己的异能的。”

咔啦——

“这是什么？”

“谢谢您……”随一句关心都能让这个神状态濒临崩溃、追求解脱的瘦弱少男哭得不能自己，他揪住安琪拉的衣角，颤肩啜泣，“非常的……谢，大人。”

他漂亮的紫罗兰蒙上一层汽，角晶莹：“您可以给我再多些时间吗……？”

安琪拉别过他，不意外看见一双雾蒙蒙的睛，鼻搽了粉儿，她仿佛看见了被欺负太久突然被关而无所适从的小脑虎，可怜又可。

哪怕五年后的如今，安琪拉午夜梦回之际，耳畔都能传来陀思那时虔诚又令人心碎的泣音。

太像了，真是的……安琪拉在心底叹息，梦回陀思躺在她的侧，双手捧着她的右手，抵指节，一遍又一遍赎罪般的呓语——“谢谢您……非常的……谢……”

‘中岛敦’发现大人很喜看他泫然滴、梨带雨的样，原来怎样哭得漂亮好看、哭得令看客肝寸断也是一学问。

温柔却势的五个字后，首领办公室沙发上仰躺着赤｜的少男再也压抑不住内心，不一会儿便泪满面。

【给我吧，敦。】

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啊。

“敦很害怕自己的异能对吗？”安琪拉压低声音，浅浅柔柔的语调最为致命，像是蛊惑人心将不可承受的代价藏于华丽贵外表下的鬼，“想尝试自由控自己异能的觉吗？”

安琪拉一拉开他前的拉链，白皙的下颚，分明畅的下颚线，室内灯光落下的影铺散在颈脖间，黑的、金属的环状重禁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