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

方才那名顾客朝着柜台笔直的走来。

洛莉倒了一气，急急站起，神情之间一片茫然。「怎么会？我前几天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改天见。」琳琳挥挥手，笑着转离开。

「……那就没办法了。每个东西都有它特定的使用方式。」

大分的古董店都是可以议价的，尤其是衣服这类的东西，就算保养的再好，通常都不能卖到什么好价钱。

洛莉跌坐在椅上，不知坐了多久，或许只是一、两分鐘，或许是一两个鐘，才终于又动了动。

亮晃晃的光线，让洛莉的前一片白，她几乎无法思考。

不知怎么了，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

「是，如果只是本来的需求，那只要穿上这件衣服就没问题了。其他的……」洛莉神在琳琳的脸上晃了一圈，想知她心底还想要些什么，但却看不来。

盖雅到她膝上，「当然要啊！」

洛莉抬起脸，直直的望着他。「是的，请问你是？」

盖雅差就要起来。

「我？」洛莉错愕的指着自己，「我非亲非故，去了很奇怪啊。」

门铃声响起，又安静下来。

琳琳似乎没有察觉洛莉想打探的念，神仍旧的黏在那件衣服上。随应答：「反正想什么，就再来找老闆就可以了吧？」

琳琳愣了一下，带着一困惑的说：「不会啊。」

「我很抱歉，但，米兰达过世了。」的声音很低，「昨天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气息了。现在还在屋里，城主让我来通知你。」

「不用整理商品啦，门关一关就走吧，反正没开店，也没有人会来啊。」盖雅停在洛莉的脚边，用了她的。「撑住啊！」

「盖雅，我……我要回去替米兰达收尸，你要来吗？」因为乾涩了太久，洛莉的声音有些沙哑。

洛莉皱了一下眉，「我怎么忘了去翻牌。」

「没关係，我也该走了。」琳琳起，提起那个盒，「对了，老闆，我希望那天，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好，那我先走了。」看着洛莉的表情，有些不确定的又问：「或者我可以帮忙？」

「你是洛莉小吗？」那少年问。

「只要穿上这件衣服就没问题了吗？」琳琳的神里着迷的神情，「它真的很。」

「不好意思……」洛莉惨白着一张脸，「那个，我、我收拾一下上就过去……」

「对。你想要什么，就再来光顾本店吧。」洛莉僵着笑。从柜台底下拿了纸盒，把这件白的缎面洋装折好后，装了去。「这件衣服现在是你的啦。」

「？」这名字她有印象，似乎是替米兰达跑的。「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洛莉勾起嘴角，这人压就忘记这里是古董店了吧？这样倒是方便很多。收下了的钞票，洛莉正要再到一杯茶给她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

洛莉无可奈何，只能说：「好吧，我会去的。」

少年垂落在脸旁的发丝是浅褐的，混血儿的五官带着柔，很像是法世界的人。

「六千。」洛莉比了个数字，「会太贵吗？」

「那我先去关店门，整里一下货架……然后我们就发。」洛莉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撑着柜台的手有一颤抖。

她勉勾起嘴角，摇摇。「没关係，我自己可以。」

「那，多少钱？」琳琳虽然乐着，但还不至于忘记要付钱这件事情。

洛莉瞄了牠一，轻轻对牠抿了抿。盖雅喵了一声，又趴了回去。

看着盖雅帮她打气的动作，洛莉苦笑了一下。「好，那我们上就发。」

「不会啦，就用我朋友的份去就好了。」琳琳起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了日期跟时间，「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们也不太清楚，米兰达的上没有外伤，家里也很……」本来想说整齐，但又觉得无论如何，米兰达的屋都不能算是整齐吧？只好改又说：「维持一贯的样。」

他脱下帽，浅浅鞠躬。「我是。」

洛莉还在震惊中，丝毫没有察觉的想法。直到盖亚用小爪扒着洛莉的，她才醒过来。

相比之下，洛莉的声音就有些没有元气了。

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要把时间留给洛莉，让她静一静。于是上帽，慢慢的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