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最终还是败在了老狐狸的攻势之下。

“你这是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响起，李莲神思微凛，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自己重新埋了被里。

抬手将人推了推，手上的觉僵又柔，李莲这一推非但没有把他推动，而且还将自己反推去好远。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仿佛受了什么惊吓。

游离的神上下打量着他，最终锁定在他上某一刚刚还在自己上宣誓主权的什。

幽幽叹了气，李莲掀开被就要起，坐起来的瞬间他便受到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很没安全，起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但奈何他睡在了里面，想要下床就必然要跨过还躺在床上，一副困到睁不开睛模样的小狐狸。

李莲笑眯眯地抬起手臂，将挂在臂弯当中的衣服一脑儿地扯了上来，看着小孩儿背对着自己吭哧吭哧穿着自己的衣服，脑袋上隐约还冒着几缕白烟——像是真的要烧起来

“怎么了？”方多病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的动作，微微眯起来的睛让他看上去有些慵懒，松开李莲之后的双臂随意地搭在自己边的被上，见他坐起之后便停了下来，心中明白，面上却装作不知。

“让我起来。”方多病依言松开了手臂。

这事儿若是放在之前，或者前的人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方多病只怕都不会觉得有如此羞耻的时候。

李莲：“……”早知这么简单，刚刚自己那一岂不是就跟戏园里人家围着看猴儿似的模样。

那一反常态的样，让方多病觉得有些许的奇怪。事反常必有妖，李莲反常起来可能就是要跑。

李莲微怔，片刻之后似是恍然一般笑了笑：“哦……好啊。”

“天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这一次率先受不住的是方多病。

“你，把衣服穿好……”

李莲乖乖听话，低看了看自己来的肩膀，嘴角着几分要起不起的弧度，轻轻拉了衣服上去盖住，继而缓缓起，拿起旁边架上的衣服慢吞吞地穿了起来。

石压碎之后重新拼合回来的觉全然不见，脑袋枕着的也不是那的像棉一样，稍一动弹就有那溺的窒息的枕。

方多病被他看的有些疑惑，目光相，待到终于看明白他在看什么之后，脸上忍不住蹭蹭爬上了两簇小火苗。

“你自己穿吧！！”

没察觉到双手还挂在他上呈环抱的姿势，这样一躲，他整个人便自然而然地钻了方多病的怀里。

伏在自己上的人那怪异的神太过烈，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什，带着探究和打量，饶是他脸再厚也有些受不住。

“你，你先下来。”

上的温度清晰而又明确，少年的躯平整而又宽广，小腹某一地方微微凸起的觉异常突兀，他们二人都是男人，自然不可能不知这是什么。

李莲轻轻扬了扬眉尖儿，笑着反问：“哦，心情好？”

长这么大，方多病还没有给谁穿过衣服，这是第一次，却一定不是最后一次——偶尔想想李莲那像是蜂巢一样的心，方多病就觉得疼。

被抱住的人笑得倒是很开心，两个人上的衣服只剩一件里衣，这么一抱实际上跟坦诚相见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在意识到自己抱住他之后的下一刻，李莲便有些后悔了。

“醒了。”

然而现在，方多病觉得有些莫名地害怕。害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望，害怕他每一次不经意间的碰都会让他觉得是一冒犯，从而更加远离自己。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下来的时候微弯的膝盖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某个地方，方多病咬着牙看他一脸无辜地坐在床沿看着自己，上的衣服大半的领，里面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

“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想伺候伺候你穿衣，怎么着啊，你还不乐意了呗？”

方多病心中警钟大作，抓着前正在慢吞吞穿着衣服的人，一把扯过他刚穿了一半的中衣，手把手亲自给他穿好。

说着年纪大了的人在床上轻轻了半圈，想要将自己从他怀里来，结果被人死死压着腰——没动。

再睡一会儿，只怕会让你占更多便宜。李莲撇了撇嘴：“不睡了，年纪大了起得早，你们年轻人再睡一会儿吧。”

李莲看了他一，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被，方多病转了个，接着连被把人一起扯到了自己的边，撑着的胳膊肘直接杵到了他的小腹上，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愣。

都是男人嘛，随便看一看又不会怀。

李莲被他这架势唬的一愣又一愣，昨天穿的那件衣服的袖上染了些黑的东西，今天山府家让霜儿送来了新的衣裳，浅蓝的长衫倒是和方多病上的那件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