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被贴上,抓了起来,炙热又湿润。
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家伙,和天生的家人还是有些不同吧?而你当然体会不到这一点。】
“是的,他们都体会不到这一点,只有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人才能明白。”
A子说,她转为摸了摸我的脸颊,似乎在思考如何去揉弄脸上的软肉,在用指尖戳了下后,用暖暖的掌心贴了上来,彼此的汗渍躺在掌心,但她并不在意,只是继续说着。
“敏感,总是容易多疑,做事情的时候很难变得鲁莽和冲动,在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时候,时常会开始不间断地思考,会复盘,会反思,会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提前做出计划,会深思熟虑,结果更容易做错事。”
“......你能明白吗?”
我问道,觉得这种回忆算不上高兴或是愉快,反而会让身体变得闷热,在猛然的清醒后让思维变得绵软且容易刺痛。
“是的,我能明白。”A子说,“我其实也是被收养的人,只是从小就被收养了,记忆比较模糊,家里人瞒着我,外人则被彻底蒙在鼓里,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应该是很顺利的,很少有不顺心的事,所以后来变得开始多想,而多想的结果,就是尝试着翻弄家里的旧物,然后在自以为是日常的吵嘴中.......得知了被隐瞒得很好的事实。”
“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吧,这样的共情又能够带给我们什么呢?”她再次按下连在旁边的钢琴键,说道:“谈谈你成长过程中的事情吧?你的学习生活是怎样的呢?你的老师、同学、新交的朋友又是怎样的?”
“......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在这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很让人为难的家伙,他在时光的间隙中脱颖而出,像朋友、像同学,甚至也像我的老师,而在某一刻,他似乎能够替代我的家人........因为在那段时间,我和家人不断拉近的距离似乎变得停滞,我有些犹豫,开始反思自己,也变得有些害怕......”
沉默了一会儿,在金色的油墨再次浸没空间,场景也开始转换时,我这样说道。
A子似乎能够明白这种感受,她回答:“嗯,我明白。”
这次的故事开始于某人的面孔,他有着明亮的、像太阳般金色的发丝和与之相反的深色皮肤,不妨称之他为Z吧。
Z他热情、直率、冷静的同时有时也比较冲动和鲁莽,他还是个有些过于警惕,以至于被我称之为疑心鬼的家伙。没错,我其实很讨厌这种人,也不想接近某种程度而言与自己相类似的家伙,敏锐又警惕,极其善于抓住细小的线索从而挖掘隐藏的根本。
没错,我讨厌这样的Z。
【最先成为好朋友的其实是H和Z,他们在后来也成为了了绝佳的挚友,但回想起他们最开始成为朋友的过程,其实是渐进和缓慢的。
那时H的家庭刚发生了残忍的、重大的变故,他因此患上了失语症和很难描述且让年幼的他感到十分畏惧的分离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