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不行……动不了……」

「因为太喜了，所以才捨不得放手吗，卡洛琳？」当我清醒的时后，彼得站在窗前，面对着我。所谓的清醒，并不是指睡过一觉之后的清醒，而是在我神恍惚的时候，时而与现实接轨，时而脱轨，所以等到现在我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时候，彼得已经不知来了多久了。

我曾经问母亲，既然父亲是个烂人，么还要跟他走，那时候的母亲却只是淡淡回答，「我被他姦，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跟他走，我又该怎么办？」又是命运安排下的无奈。

我像个洋娃娃似地坐在先前用来压住门的柜前，动也不动，已经不知坐多久了，连时间也没兴趣知。

母亲瞬间刷白了脸，「开什么玩笑？你可是一直以来支挣我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了。」我一愣，难母亲曾经想不开吗？我以为……我以为一切都是她的心甘情愿，谁也不了她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璨璨啊。」想见，却再也见不到了。多少个夜晚，我都想着这件令人心碎的事实眠。

「我……」鼻，我继续说：「就觉得对不起你的……不是过去还是现在，你为我付的我一直都没看见……」然后也不顾母亲到底听懂我沙哑又带哭音的话语没有，我便大哭了起来，引得牧师都过来关注。

「可惜你太愚蠢，不知为什么他要这样丢弃你。假设他有能力不让你悲伤，他一定早就了。」顿了顿，又说：「你现在受的苦，一定没有他在台湾时那样难过。你太脆弱，她只好让你看看事实，自己鼓起勇气去面对，你不面对，永远无法知璨璨想给你的一切。」

曲结束，母亲回看我，却被我给吓了一。「怎么，我弹得太好，吓着你了？」亏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走路对我而言是困难的，我只好用爬的，爬也爬得极慢，简直像残废。

「可是你超级自私的，居然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声音逐渐小声，我的目光又迷离了。

从此之后，我跟母亲的情更好了。

发的母亲，而不是现在徒有一无奈的她。母亲曾说，认识父亲之前，她曾经是个钢琴老师，日过得平凡，却也幸福，可是在遇见父亲之后，却奋不顾的跟随他。

「我不急，你慢慢来。」我抬，对上他的，从表情才知他很担心我。

见我不答，他继续说：「你这样，真是可悲。」来探望我的人，有的奋力摇晃我双臂，也有拚命在我耳边喊我名字，更有跪坐在一旁看着我哭的（其实就是贝），但我都不为所动，我一度以为我和这个世界脱离了。彼得就站在那，也不动，和其他人不一样，只是远远的看着我、讽刺我。

琴音婉转，说不的忧伤。我不知这是什么曲，只知这曲时而激动，时而哀愁。激动时，母亲手腕用力了些，神情是蹦的；哀伤时，她的眉微皱，也向着挪动。

我眨眨睛，内心依然平静。「你也想离开吗？如果你选择，你捨得离开吗？」见我不答，他也不激动，一气，更是心平气和，「如果可以的话，我也真想像你这样，逃避一切，好像就什么事情都不必面对了。」这话引了我，但我没有抬看他，也许只要我对上他的，我就真的无法脱离现实了。

我抬看彼得，剧烈的颤抖。「他……他想给我什么？」声音又乾又哑，我不却定彼得能不能听我的话，我不放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他想给我什么?给我什么？」

泪突然涌框，溼了我的脸颊。母亲依然沉侵在琴音之中，并没有察到我的异样。

后来想想，那时候他还真是狠心。「站起来，你过来我跟你说。」我坐久了，都僵了，一起就贫血，一片黑暗，好一会儿才恢復光明。我脚一动，奇麻无比，走没几步路就跌倒了。

顿了顿，我又问：「那你那时候已经怀我了吗？如果没有，你大可以继续过你自己的日，把我拿掉什么的，都好啊。」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母亲一边歉，一边把我拖离教堂，力不大，但始终一直扶持着我，没放开手。

我看着他，不发一语。我已经很久没对任何人说话了，从母亲、贝、瑞奇……甚至连老师都来探望过，但我始终没理会他们。那时候我就觉得，只要我不跟他们说话，离现实就远了一，总有一天，我就能完全脱离这个世界了。

然而，彼得只是从桌上拿了杯给我。

我沿着墙起，勉稳住。「你说吧。」

母亲把我丢后座，「要哭在车上哭，别丢人现的，害我多不好意思啊。」骂归骂，她还是摸摸我的表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