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症。”徐时宇看起来有不好意思似的低了低，“我也是在我葬礼上听到那些人谈的。”

“抱歉，我不太清楚。......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恶。”徐时宇依然跟着他后走，“地狱是不是很可怕？......您怎么会下地狱呢？”

“赫，你怎么了？”徐时宇掰过他的肩膀，而朴赫依然侧过，使劲想用手肘推开他。推搡之间，一朵艳红的、饱满的小玫瑰坠到了地上。

朴赫怔住了。

......

“我怎么知？你难知你为什么会上天堂？”

朴赫的咙愈发痛了起来。该死，别在这个时候......“咳咳咳”朴赫捂着嘴，低下，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朴赫抬起脚往旁边走，“我没上天堂，我是下地狱了。”见徐时宇也跟着他走了过来，于是他又瞪了徐时宇一，重复：“下地狱，恶，恶你懂吗？”

“我不知。上天堂后会失去很多生前的记忆，但我听说你们不会。”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动作，一阵沉默后，徐时宇弯腰捡起了那朵玫瑰，“赫，这难是......吐症......吗？”

“随你怎么称呼。”

“我只是死得比你早。”朴赫又抬脚向墓园外走去。

徐时宇自然地拍拍朴赫的肩，又笑着说：“以后可以多聊聊我们的事呀？......还没问呢，怎么称呼您？”

大度的天使，怪不得能上天堂呢。朴赫哼：“失了忆的小话真多，这话要是给以前的你听到了，他得郁闷死。”

“......”

“好的，赫。你看着比我小，我就不用敬称了吧？”

“抱歉，要是觉得不好回答就以后再说吧。”

“你怎么死的你知吗？”

“您很兴？”

“今天是第四天。您认识我是吗？我其实想记住我生前的事的。”徐时宇也站定了下来，和他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好的，原来是死了上天堂了。朴赫心想。不过怎么失个忆把智商也失没了，我难看着像能上天堂的样？

他的咙开始一阵酸痛。不妙。

“哈哈，你真会说笑。难你比我大？”

徐时宇也觉得有些好笑，“所以我们是仇人吗？”

于是徐时宇朝他又走近了一步，开：　“要是我们以前真发生过什么矛盾，我觉得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毕竟死后还能相遇，真是难得的缘分。您觉得呢？”

朴赫又嗤笑了一声，没回答。

朴赫愣了愣神，又转过背朝着徐时宇：　“......我叫朴赫。”

“......”原来徐时宇这冷情冷血的人也会死于而不得呀，不过也对，他只是对自己冷情冷血罢了。想到徐时宇也可能有向自己人索吻而不得的场面，朴赫就觉得莫名有些好笑，嗤嗤地扯了扯嘴角。

见朴赫没反应，他又笑着问：“您也上天堂了吗？......天使？不过，您怎么认得我的呀？”

......

朴赫停住脚步，转看着徐时宇。这个角度徐时宇面朝着光，他的面容和朴赫死前见到他的时候并无二致，一双睛像猫似的，正专注地看着他。面前这个洋洋的人和墓碑上“徐时宇之墓”这几个冷冰冰的大字看起来格外违和。朴赫沉默了一会儿，开问：“......你死了多久了？”

“当然，我是下地狱的人。”

徐时宇跟在朴赫后，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也不像是被病折磨过的样，他开问：“赫，可能有冒犯，但你......你是为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