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蹊困得坐不住，脆回孟公馆补眠。他沉沉地在自家舒适的铜床上睡了两个多钟，大有睡到天荒地老的打算，可惜惹人嫌的阿明又来敲门。

孟成蹊脑里一片电闪雷鸣，脸上还扯一些淡定，开说：“恋和结婚毕竟是两桩事，我就是觉得，这也太快了……”

曹瑞林又坐了一阵

两人前所未有地烈，若悬河，一个个五彩的梦被造来了，他们又总能推翻前面，再更更好的梦。在永夜的中，他们自有一个小小的乌托。

曹瑞林怡然自得地坐在孟家客厅的绿沙发上，翘起二郎，把那条抖得有声有，仿佛某个癫痫发作的病人。

“啊，说起来是有件喜事，”曹瑞林抿嘴笑了，低去掏西装袋，拿一本鲜红的请柬递给他，“我要订婚了，时间定在下个月元宵节，你可千万记得来。”

可惜时光容易把人抛，天亮了，太来了。

孟成蹊回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望着曹瑞林那张黄里透红的鞋脸，有呼之的喜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我说瑞林，大早上你傻乐什么？”

两人再次和好如初，不得分分钟腻在一块儿，但是为了涂延的安全考虑，不得不在清晨时刻分扬镳。涂延回他的宝山里，多亏了那滴不漏的车夫装备，他这一路上倒也算有惊无险。

“咳，你这么吃惊是何故？又不是才晓得我同她在谈恋。”

“少爷，曹公来啦。”阿明隔着房门小心翼翼他起床。

孟成蹊着睛欠起，到甜的觉全跑了，心不免恼怒，不过他现下心情颇为畅快，于是很快便原谅了这位好友，利索地梳洗打扮一番，下楼去见人。

孟成蹊闻言又是一个怔愣，心想：瑞林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曹伯伯也跟着糊涂？日本人可狡猾着呢，同他们搅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果吃？搞不好一汉的帽扣下来，全家都要倒霉！

看到孟成蹊来了，他把手上气腾腾的伯爵红茶往茶几上一搁，笑朝他戏谑：“哟，成蹊，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睡呀，莫不是晚上又跑去了什么坏事？”

“你不知，雅比我大两岁，她急着嫁人那，”曹瑞林顿了顿，刻意放低了声音，“年后我父亲就要准备同沟合作开银行，所以说，这叫不外人田。”

“啧啧，讲你自己就好了，好端端的扯上我什么？”曹瑞林哭笑不得地又端起自己的红茶，一银勺把杯敲得叮当作响，脸上依旧一派光。

海也要去，他人是不错，就是太凶，那个黄……”

冷不防被他戳中真相，孟成蹊心虚地上去将对方狠狠搓几下，绷脸：“扯淡，你以为谁都是你曹公，成天把风雪月当成正经营生来，我不要赚钱养家啦？这女人嘛，是有钱有闲的人玩的，我哪里有那么多闲暇。”

他半晌回过神，因为对这门婚事不看好，故而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漫不经心，一句祝福的话都未能说，似乎很有敷衍。曹瑞林本是兴采烈而来，觉得在好朋友这边受了冷遇，谈话渐渐萧条起来。

第51章

孟成蹊心思波动，飞快翻开请柬扫了，看到新娘是沟雅，这下彻底震惊了：“你……你要娶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