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青缓缓一丝笑容，这是楚虞从他屋以来第一次见他微笑。

黎辰青轻咳了一声：“好就是你，郑某把你送给符副厅长。”

可是，从某个时刻起，他已经不拥有这样的幸福了。

这一瞬间，楚虞觉得自己整个人早已被对方看穿了，她竭力保持冷静，但颤抖的瞳仁和控制不住的战栗已经卖了她。

黎辰青想都没想：“记过，一年之内不得晋升职务和级别。”

“所以你是关键证人，我们需要你的证词。”

“你是怎么知的？”她说，“符翕对我的那些事情。”

楚虞犹豫地跟他打招呼：“请问您是……黎先生？”

宽敞的会客厅里，楚虞坐立不安地来回转悠，时不时抬看表。

“他收到怎样的罚，取决于你能够证实多少事情。”男人的声音不不慢。

黎辰青锋利的目光一下就扫过来了，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可以，是滥用职权、不当权易以及涉嫌受贿。”

“是的，抱歉让你久等了。”黎辰青给她倒了杯，“请坐吧。”

“我们直接正题吧？”他清了清嗓，“请问楚小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你应该认识他，那个叫江褚的孩。”

楚虞坐下，一边喝一边打量着他。

“是谁？”

楚虞被接连的几个名词唬住了，愣了一会没说话。

“如果我证明符翕把你说的那些罪名都犯了，最严重的罚结果是什么？”

“不好意思，会开得太晚了。”会客厅的门打开，一个穿着浅蓝衬衫的男人走了来。

楚虞没想到上来的问题就直击重，她避重就轻：“我能先问问检举他的罪名是什么吗？”

“这个……算严厉的罚吗？”

现小侄女笑嘻嘻的模样，与她妈妈沉黎叶的眉如此相似。他突然就能理解景炀清为什么执意劝他结婚了——会有一个可的小家伙，她的笑靥与任都那么像他的另一半，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父母的相。

少女看起来有些失望，她叹了气：“那我的证词也没有什么用啊。”

“请讲。”

他看起来三十，一副银边镜，镜片后是一双锐的睛。

“不算。”黎辰青似乎料到了她的问题，“以他的手段，摆平这些不算难事。”

楚虞上联想起那份送到喻晁手中的照片。

黎辰青鹰一样锐利的睛直勾勾盯着她：“如果你能证实他从前对你的那些违法行径，他可以直接被开除职务并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得缓刑或假释。”

“有一个人，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他在得知我从队调任纪委后要我来找你。”

“什么意思？”

不过跟楚虞想象中不同，她本以为黎辰青是个儒雅的人，实际见到对方才发现他很不好接近，整个人透着一肃杀之气。

“哦，那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好？”楚虞还是没听明白。

“不过，这几个罪名归结底只有一项，”男人继续解释，“检举信里面实质的内容只有关于符副厅长接受导演郑某好，并为其提供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