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一见到他就哭，泪鼻涕全都在他的衣服上。那时的姜涵也才十二岁，其实并不懂分别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她以后可能会有很长的时间都见不到她的砚时哥哥了，只要一想到就觉得难受。

傅砚时不动声：“黑的什么？”

“……”

偶尔会想起，然后幻想两个人再见面时的场景，可以什么都不，傻乎乎地笑一整天。

那年距离傅砚时国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场电影看的人并不是很多，姜涵买票时挑了后排的位置，整个一排只有她和傅砚时两个人，因此也不担心说话会影响到别人。

“哦？”傅砚时似笑非笑，“什么东西？在哪里？”

……

傅砚时斜着靠坐在沙发里，姿势有些懒散。

“……”

姜涵随手往他脸上一指：“这里，一个黑的。”

他的五官在那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或许是因为周遭黑暗，姜涵里只能看得到他，这清晰又在她里成倍地放大。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好看，大概是她生命里现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

下一秒，傅砚时把脸朝她伸过去，声音里着笑：“是在这里吗？你帮我下来。”

姜涵说不来，她脸转回去，面向大屏幕，小声：“那东西在你脸上，又不是在我脸上，我怎么知是什么？”

正巧影片里突然亮起了一束光，倏地将傅砚时的脸照亮。

但那个时候姜涵没有手机，她的手机是在上了初中之后爸爸才给她买的。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傅砚时的电话号码保存去。

姜涵不知为什么，明明才过了一年的时间，她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地想找他就找他，甚至于这个电话，她纠结了半个月，还是没能给他打过去。

姜涵指尖动了动：“你就不能、不能自己吗？”

可即便消失了，也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姜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一不小心了神，连带看他的时间也有久。

后来得知傅砚时要国，姜涵为此整整哭了一个多星期。

可时不时地，她还是会想起他。

姜涵也认识了新的朋友，不再像以前一样只跟在他后当她的小尾。

傅砚时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不是看不到吗。”

想起曾经有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大哥哥。

绚烂过，为之着迷过，之后便消失不见。

住转。

他盯着她，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他语速很慢，声音也极低，“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所以她喜跟着他玩，还必须非要让他也喜她。

“……”

姜涵觉到有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前，掌心，略有些糙。一下就意识到这是谁的手，姜涵有些窘迫地把他手扒下来：“砚时哥哥，你嘛。”

前突然一片黑暗。

“……”

她抬起手，不自在地抓了抓脸：“我……我是看到你脸上有个东西，所以，所以才……”

还记得傅砚时哄了她很久，甚至还给她留了手机号码，并保证只要她打这个电话，他一定会接。

傅砚时这个人，就像曾经她看到过的烟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