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用被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用气音说：“我来了。”

姜涵觉得他要是真这么，那就是印证了她说的话。

却没想到越刷越困。

这都十一多了，她也准备睡了。他说一会儿给她打电话，又没说什么时候，他如果不打，或者忙得忘记了，她总不可能傻乎乎地等到天亮吧。

傅砚时：“时间还没到，再等等。”

她一边想着再忍忍十二就要到了，一边却不受控制地往下贴，心里还有个声音告诉她，反正还有十来分钟，眯一下没事的。

“涵涵。”傅砚时喊她，“乖，先屋，外面冷，别冒了。”

就算他不给她准备生日礼，他特地这么晚守着时间给她说生日快乐，姜涵都觉得兴地要上天了。

傅砚时勾：“你说呢？”

“嗯。”姜涵的声音里明显带了鼻音，“我室友们都睡了，你打电话过来，我怕吵醒她们，所以就来了。”

“……”

姜涵实在困得受不了，了耳机去刷了几分钟短视频。

她颤着手指去开他那条语音，先是听到一声轻笑，然后才是他的声音：“小懒猪，就知你会睡着，那还是算了，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姜涵看到零整的时候傅砚时拨了一个微信电话，但应该很快就被他挂断了。

她听话地了屋，然后拿着手机爬上床，躲被里。

然后零零一分，发来一条五秒的语音。

“……”姜涵又开始飘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姜涵莫名有些张。

她轻轻地嗯了声，却故作冷地说：“那我尽量不睡着。”

他突然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哄她，有那么一瞬间，姜涵觉得自己的脚步有轻飘飘的，像踩在棉上一样。

“……”

“……”

终于等到了十一四十五分。

不等傅砚时说话，她惊恐：“你不会就因为我说了几句话，你就想要开除我吧？！”

两个人暂时挂了电话。

一阵冷风来，姜涵突然打了个嚏。

傅砚时那边沉默两秒：“那就暂时不打了，你赶回去，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你不用说话，只要听我说就行。”

姜涵：“嗯。”

想到傅砚时昨晚和她说的话，她噌地一下坐起来，从被里翻手机，找到他的微信。

清晰，“我签合同的时候可没规定说必须每周末都要去，而且我只是实习，又不是正式员工，你也不给我五险一金，我就请个假而已，你未免也太小气了。”

傅砚时笑着说：“好。”

姜涵就这样眯着眯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

姜涵其实已经很困了，但是因为傅砚时这句话，她还是打着神，每过一分钟就要去看一时间。

傅砚时听到了，顿了下：“你在室外？”

“……”姜涵很莫名，“你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完吗？”

傅砚时听到她窸窸窣窣的声音了，笑了下：“嗯，真乖。”

傅砚时觉得好笑：“我小气？”

姜涵愣了下，而后：“我为什么要后悔？”

姜涵突然有烈的念，他是要和她说生日快乐。

傅砚时语气里带着笑：“行，既然你都说我小气了，那你明天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