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把泪了，从他那堆礼里随手拿了个小的来：“这个，我现在可以拆吗？”

“……”姜涵打死不承认，“我才没有狡辩，我就是没哭，下雨了而已，那是雨。”

这个礼很容易拆，姜涵三两下就把丝带和外包装撕了。

然后等她慢慢长大，她心想他既然那么狠心，不把她当妹妹，那她也不要这个哥哥了。

傅砚时一愣，随后笑了声：“不是吧，是我给你送礼，又不是要问你讨礼，怎么那么容易哭？”

鼻尖微酸，眶发，姜涵突然就很想哭。

却不想，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她放下小黄鸭钱包，又拆了一个。

姜涵忽然就不想继续拆剩下的礼了。

傅砚时失笑，知小姑娘脸薄，合地抬望了望天，倒也没继续往下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傅砚时说：“这应该是你十八岁生日的那年买的，想着你成年了，该给你送一份大人的礼。正好那年冬天我在的城市下了很大的雪，所以就给你买了一条围巾。”

那里面一条围巾，姜涵认得这个牌，算是奢侈品，这条围巾好像也是专柜限量款，只有国外能买到，国内本没有。

后来，她把那张照片锁了屉里。

反正本来，他就不是她的哥哥。

姜涵默默收回她不喜的话。

她喜看帅哥，可从小到大看了那么多帅哥，还是没有一个能和他相媲。

随着她逐渐长大，她又恢复了小时候那看见帅哥就馋的。

这个钱包很可，但明显不是她这个年龄用的。

傅砚时走近一步，猝不及防地抬手把她脸转过来。

她为难地瞅着钱包，就听傅砚时在耳边说：“这是我去国外的第一年买的，那个时候就行这小黄鸭的款式。我原本想给你寄回来的，又怕国际快递容易丢，万一你收不到，我也没法联系到你，最后就脆放在边那没有寄，想等回国了再给你。”

也是她最最，最最喜的人。

“……”姜涵不知所措地背过脸，用手背抹掉泪，哽咽，“我才没有哭。”

“……”

因为他这个举动，姜涵一直在眶里打转的泪啪嗒一下掉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忘记她的准备。

傅砚时：“当然可以。”

她低下，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去拨他的那堆礼，悄悄地了下鼻。

里面还有一个包装盒，把盒打开，居然是一个卡通小钱包。

其实在这八年里，她并不是没有恨过傅砚时。

搬家的时候还把几本书当废品卖掉了，和他的合照也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张。

她小时候没有手机，只有几张打印下来夹在书里的照片。

“……”

她觉得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哥哥，结果这个哥哥丢下她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了，而且也不回来看她。她赌气的时候，甚至抱着他以前送她的那只大熊，疯狂地往地上摔，还用脚踩。

在她心里，砚时哥哥永远第一好看。

傅砚时说：“都滴到我手上了，这还能狡辩？”

傅砚时原本的模样，她其实记不太清晰，但每次快要忘记的时候，又会翻以前和他的合照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