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嗤笑一声。“左右不过是内吧。”

铁丝门再次被拨开。靴踏在地面的嗒嗒声。

每一次，在太宰治晃着等着一切结束的时候，便会托着下抬去欣赏中原中也在重力纵下肆意妄为的样。

“你指什么？”中原中也挑挑眉，指尖了下帽檐将之抬起一些，好能更轻易地去欣赏太宰治脸上的每一分表情。他向前走了一步，与太宰治更近了。

可此时此刻、它却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威胁？”太宰治地问着自己也心知无用的废话。

那人的步伐、那人的呼频率、那人的行动模式，太宰治甚至不需要去看都明白对方的份。

中原中也说。

“……我知了，别动他。”太宰治低声说，双手握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

可费奥多尔的脸上依旧稳定地挂着弧度不变的、让太宰治心生厌恶的无情的笑容。

吧。

“……中也？”

而那些时候，中原中也的脸上便会不自觉扬起这样狂气的笑。

“我是指你和人合作这件事。你本不明白他到底——”

“你知自己在什么吗？”太宰治的嗓有些哑。他仍然死死盯着中原中也，睛眨也不眨。

明明他的首领和搭档此时正在费奥多尔的威胁下赤着只站在囚室内，既不面，又无尊严。可是他中原中也却对此视若无睹。

“是说……背叛你这件事，还是说阻止你楼这件事？嗯？首领？”

中原中也面上的神采是太宰治多年未见的、如同在他篡位之前，他们仍是搭档时那般得意的模样。在双黑的时代，那些胆敢侵犯港黑手党尊严的小组织是最熟悉中原中也的这姿态的。中原中也作为最的力在前方用极致的暴力将地狱拉到人间，而太宰治就慢慢悠悠地尾随其后，亲欣赏着自己计谋下的腥风血雨。

“您说得很对，”费奥多尔拍了拍手，他没有回，“那么也是时候让您看一看我亲的盟友了。”

费奥多尔耐心地等候着他的回答。

那样的笑容早就消失了、消失在太宰治默认自己暗杀森鸥外的传闻间，消失在首领与的地位差距里，消失在太宰治刻意日复一日营造的、疏远的内心隔阂中。

最后一声靴的鞋跟磕在地面上的脆响落在了费奥多尔边，随后停住了。

“满意吗？”太宰治讽刺地问。

“那么，您知您现在应该什么的。”费奥多尔善意地提醒。

太宰治的了，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

冰冷的空气亲吻着他常年不见天日的肌理，激起了一旮瘩。青年的瘦削躯上布满了旧时的伤疤。那些痕迹本一直遮盖于缠绕在上的绷带之下，此刻却暴在敌人的前。太宰治赤着脚踩在那堆衣服上，浑光地直立在费奥多尔面前，克制着想去遮掩的望，任由他一寸寸地打量过自己上的隐私位。

“真是无聊啊。”

“我知，”中原中也打断了他，“那又如何——那又如何？若是他在别的地方损害了港黑手党的利益，我自会找他算账。但是在对你的方面上，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这就够了。”

“哟，太宰。”

“怎么，看到我兴奋地说不话了吗？”

“不，这是劝诫。您要知，只要您听话——这个世界也好、还是您那位挚友也好，都会好好的。”

他睁大了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本不可能现在这里的影。

太宰治的手伸向自己上仅剩的那件底时发着抖，但是他还是慢慢地、一地把它褪到了膝弯，踢到了地板上。

太宰治垂着沉默了一会儿。

“您想要保护这个世界不是吗？可是只要我愿意去说几句话，将那个绝对不可告知于第三人的真相公之于众，您所珍的、这个虚假而充满罪孽的世界就彻底结束了。”

“怎么会，这还只是开始呢。”费奥多尔轻柔地说，“现在只是在帮助您明白自己现在的份罢了……您不好奇我是怎么这么轻易地暗算了您的吗？”

最后两个字从中原中也的牙中被生生挤来，像是石块一样砸在太宰治的脸上，终于捺不住地带上了些暗藏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