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停止结束。”

如果不是呼吸骤然变得流畅无阻，如果不是重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太宰竟然恍惚间不觉得自己身体被禁锢的时间被恢复了。他的下体依然没能拾起知觉，可是却因为生理机能的恢复擅自做出了反应。

他失禁了。

“——呜啊啊啊啊！”

太宰治分不清自己是在为什么而悲鸣，他只是睁大了眼睛，目光落在自己向上弓起的下半身。脖颈间系着的铃铛因为身体的摇晃和挣扎不停地响着。在胖男抽出那根尿道棒的瞬间，淡黄色的水柱像是被旋开水阀一样的喷泉不顾身体主人拼命想要阻止的意愿擅自从马眼中喷涌出来。

“哗啦——哗啦！”

“铃铃——铃铃——”

“……呼噜、咳咳咳……！唔……”

太宰治狼狈地试图躲闪，可是却依然被尿液淋了一头一脸。身上的女仆裙被浇得发蔫，垂头丧气地紧紧贴在他身上——就连是最放到最远处的摄像机镜头也不免被溅到几滴液体。

清亮的尿液打湿了太宰治的睫毛和头发，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他紧紧闭着嘴唇，眼睑垂下来，呼吸也放轻，以免鼻子把那些东西吸进去呛到自己。围绕在他身边的男人们却毫不在意，他们大笑着，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嘴里吐着各种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偶尔用指尖掸去溅射到脸颊上的水珠。

在哗哗的水声里，模模糊糊的字眼像是穿透水波的无意义的字眼空洞地穿过耳膜摇动着。

“……真好笑……”

“丢人……”

“……喷泉一样。”

第一次失禁持续了足足有四十多秒。这漫长的时间是如此磨人，虽然中途太宰治尝试着调用起自己残存的意志力强行把那些尚未排空的体液闷在膀胱，可是良久才得到发泄口的肌体却全然不顾来自于大脑的命令，欢欣雀跃地擅自将一直含在体内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竟然在被人强迫着失禁中获得了排泄的快感。可是即使心理上是如此不想要接受，太宰的神经却依然在满胀的膀胱逐渐被清空的过程中渐渐舒缓过来。水流渐渐变小、变无。太宰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尿液和灌肠液撑得浑圆的小腹稍稍平瘪了下去，他终于时隔已久地重新看到了自己小腹上被那根按摩棒顶出来的凸起。

结束了吗？太宰治无法判断。腿间湿淋淋的，像是才刚刚才沐浴过，腹腔中依然是麻木的，甚至连痛觉都不再存在。可就是只根据鼓起的弧度判断似乎也能够看得出这还不是最后。

男人们的手依次在那个小小的凸起上摸了摸。

“真是场不错的表演，想必金主也会满意的吧？”其中一个人说道。

太宰治终于被胖男从身上放下来，丢到了湿透的床单上。几双手按住了他。手臂被按到头的两侧，腿间的分腿器被人扯住向上抬。嘴边和后穴的防水胶带被撕扯下来，在偶尔粘掉几根汗毛和阴毛时叫人有些发痛。这时太宰治才终于回想起在刚刚的冲击中被他遗忘的口腔中的灼烧感——他在失禁时甚至忍不住在用牙用力咬塞在嘴里的那个奶嘴。

眼镜男的手重新掐上了辅食奶嘴的尾端，他对太宰笑了笑，一点点将它从太宰治的嘴唇中抽出来。本来更接近半固体的山药泥在唾液的浸泡下早已被稀释成胶状，和唾液一起勾连在奶嘴上在空中被牵出一道细长而又银亮的丝。眼镜男提着那个奶嘴向后足足退了三步那条被拉长到几十厘米的粘液才滑溜溜地从中间断开，顺着太宰治肿胀吐出的舌尖垂落下来，晃到了他乱七八糟的下颔和胸前，与刚刚才淋上去的尿液混在了一起。

“唔嗯……！”

黑人用手指强硬地掐住太宰治肿到几乎有两厘米厚的肉粉色舌头，凑过去把舌面上残留的白色山药沫擦到旁边去。在黑人的手指掐住舌头时，舌面所感受到的是像是被人按住伤口一样尖锐的刺痛。然而他此时却忍不住憎恨和感谢这种痛苦——正因为能够感受到这种痛楚他才能从勉强集中起溃散的注意力来对抗不断切割着他意志的折辱。

“没想到这家伙舌头肿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的。”黑人伸手拍了拍太宰治的侧脸，用命令的语气说，“——把嘴张开。”

太宰嘶着气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照做了。其他三个人也凑到了太宰脸颊旁边，中年人的拇指勾到他两个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