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礼！”我冲他笑，把盒递给他，又想起下午看见他的事来，“对了，你今天什么去了？”

完全没预料到的回答。

“新年快乐。”他微笑，在我额角轻吻一下，“有没有吃过东西？”

我扭跑到客厅去，重重坐沙发里，恨恨地打开盒，抓起巧克力就往嘴里，用力地咀嚼。我知自己这样很孩气，但是原谅我，我过了今天才满十九岁，我不够成熟稳重到在发现他欺骗我之后保持冷静理智。

我：“我在月亮河吃了一。”

啊，我的礼还在冰箱。我去厨房拿扁扁的纸盒，想着他打开的表情，心期待地跃起来。

什么了，又怕被她笑话我太张，决定还是回家问聂唯。

我一下呆住，我想过他会告诉我的任何可能，就是没想过他会欺骗我。我想，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矛盾，我准备好了用绝对的坦诚和信任来面对任何可能会有的问题，但是我完全没准备去面对欺骗。

我闭上睛，怒气平息一，理智回笼，唉，一个人闹别扭生闷气，终究不是我的格。我若不开

我推开他，把盒扔在一边，浴室去刷牙，我本来不吃甜，这下两吞了那么大块巧克力，嘴里腻得难受。

他说：“有人在那里的汤里吃来蟑螂。”

聂唯跟过来，坐在我边把我拉他怀里，一只手放在我额上：“没事啊。”又笑：“巧克力？怎么，自己又想吃，舍不得送我了？”

他换好鞋，看我一：“你还看重她。”

他的吻落在我睛上：“告诉我，嗯？”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平平在那里工作呢，为什么不能去？”

“那当然，朋友嘛！我佩服她的。”我又问，“为什么不让我去？”

“蹲在那什么呢？”聂唯的声音在后边问。

心忽然觉得堵，接着发凉，然后开始刺痛。

我低，巧克力上的字几乎全被我咬掉，只有“我”字还留着两笔痕迹，看上去像边。

我瞪着他浴室去的背影，这人，耍我啊？

他脱大衣的动作停顿一下，转过一边挂衣服一边说：“以后你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是什么？”他微笑，接过盒，修长手指去解绑着的丝带，一边说，“我整天都在教授家里，直到刚才回来——你不是知吗？”

“怎么了？”聂唯惊讶，看着我，“你的脸不太好，不舒服？”

旁边的床垫陷下去，聂唯在我旁边把我的扳过来，耐心地微笑：“小野猫，闹什么脾气呢？”

我睁大睛，看着他没表情的脸：“真的假的？”我今天有在那里喝汤啊！

听见他门，我扑过去拥抱他：“新年快乐！”

活他看不到。

他伸手要来探我的额，我垂着脸偏躲开他的手，可恨可恨，枉费我，枉费我还……

看着他解开了丝带就要打开盒，我咬牙，凭什么他还可以得到我这样的礼？伸手去一把把盒抢回来抱在怀里。

温柔的语气让我心，可是他那若无其事的笑脸像一屏障，又让我觉得他遥远。

扑到床上去生闷气，这骗！我明天就要回去！

他笑：“假的。”

委屈和怒意一起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