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门开了。

纪敏的拖鞋因为踩了水，走在地砖上噗呲噗呲地响。

“这破鞋，真响，我这两天得在网上再买一双。”

……

“咦？陈雨婷你睡了吗？”

灯已经关了，寝室里很安静，只有隔壁洗麻将牌的声音。她们不知到从哪弄来了一箱麻将，打起来稀里哗啦的，没完没了。

纪敏的影子投在床帘上，黑乎乎的一团。

……

她站在床边雕像一样沉默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洗发水被吹热的香气隔着帘子往陈雨婷鼻子里钻，床上的人翻了下身，木头板子吱扭响动起来。

跳蛋的头卡在陈雨婷下面，不上不下。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小敏，你叫我了吗？”

纪敏没接她的话，也没离开，淌着水的拖鞋依旧对着床，静悄悄地站着。

她突然语气很奇怪地问了句，“陈雨婷，你听得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没有啊”，陈雨婷顿了一会儿又说，“是不是隔壁的。”

语气很笃定，不像是疑问句。

她的鼻息很重，短促又断断续续的，带了一丝平常没有的娇憨味道。

陈雨婷在帘子背后快要疯掉了，室友站在床边的压迫感让她兴奋地战栗着，跳蛋的控制器被她攥在手里，力量越大，里面的振动就越强烈。

滑腻的阴唇包裹着跳蛋的头，她大腿内侧的肉兴奋地夹紧，贪婪的想要把它吞得更深。

大脑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

操我，快插我吧，里面好痒，快要受不了了。

她模拟着抽擦的动作，撅着屁股，母狗似的往前拱，跳蛋在吸吮下进得更深。

骚逼湿漉漉的，有黏液沾在床单上，洇湿了一小片，腥甜的味道。

“唔……”

她咬上被子，以此掩盖高潮之后剧烈的喘息，像一个高反的旅客，突然一瞬间失了重心。

迷乱中纪敏好像走了，湿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嘎吱声消失在睡梦里。

陈雨婷梦到自己站在长木板桥上，左右都是绿藓覆满的水面，水杉林也站在水里，高得没有尽头，绿油油地把天也遮住了。

“婷婷，你来回看什么，赶紧走呀。”

前面有个女人的背影，穿着水墨风的半身裙，上面是白色针织坎肩，她走的很快，高跟鞋踩在桥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陈雨婷想让她小点声音，总觉得这会吵醒什么怪物，心里没由来的害怕。

“妈，你等等我。”

她朝女人喊了一句，但咚咚声没有停。

女人回过头，黑色长发柔顺地搭在脖颈上，脸上却没有表情，准确来说，她连五官都没有。

“没事婷婷，妈妈牵着你呢。”

她嘴巴没有动，但嗓音却清晰地传到陈雨婷耳朵里。

陈雨婷很纳闷，疑惑地低头看。

转眼间，她发现自己脖子上套着一个黑色皮项圈，另一端被一个明晃晃地铁链子拴着。

“啊！”

她吓得尖叫出来，桥面在一瞬间开始崩塌。

……

滴——

滴——

闹钟响了。

陈雨婷刷一下坐起来，怔愣了许久，胸膛依然剧烈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