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姿略略，心里补充：亦或是和兴帝他日封启斐，却又怕启作，因此留的后手。

盛姿，有些不咸不淡：“不错，主事耳聪目明，那你如何看待这事。”

温明回以笑意，话却没尽，手指轻桌面，愈发小声：“而若大胆此推据，至尊将越王调，则正是为了让晋王扩大势力，将来好与孙贵妃有自保之力，可见其实是心向越王。只是至尊虽然一贯贵妃，但于朝政大事上，并无太大偏颇。京中知晓此事之人

有了这话，他自信一笑：“那不才就献丑了。前两年，越王殿下得至尊许可开府、朝，风无两。其实朝中有不少人，心思已经定下来，但这些人里，明白示好者少，更多的却是观望。”

温明心里松了一气，颔首谢过却不喝，而是接着轻声：“此事关键，应该是在孙氏姊妹上。”

温明见她仍旧这态度，心下一急，直言:“在下的想法，和大多数人相反。至尊原先的举动也许确实是有意于越王，却不能轻易下定论。前些日，至尊调越王京，而允晋王开府，又似拳，而从这次孙婕妤的事来看，至尊应当也并无不立晋王之意。”

因此温明此刻脑海中像绷了一弓弦，而面上看起来却愈发淡定。

虽然还没遇到过类似事，但这开可不算新鲜，盛姿虽然新奇却没被这话引起太多兴趣，只是淡然：“你有什么想法，可说来听听。”

现在兴就太早了，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今天过来说这些自然是有所图谋，怕是不安于工主事，想赌把大的从她这以迂为直，但到底是郦其还是遂仍未可知。

死了那个侍卫，将孙婕妤秘密禁足。

盛姿挑挑眉。

“若至尊当时即刻诛杀孙婕妤，便是并无立晋王之意，因为这事一，晋王的名声必被所扰。而如今已经事发四五天，至尊仍旧没有寻个由，对外宣布孙婕妤暴毙或是其他，可见至尊没有确切要立晋王之念——否则不会留着话柄让人日后攻讦晋王。”他轻笑，目光里有着笃然的自信，“至尊既不打算立晋王，又不在乎他的名声——乃至自己的名声，也要留着婕妤，确实令人费解，但在下总听闻贵妃之专，所以斗胆猜测，现在至尊还留着孙婕妤的原因，想来是不希望孙贵妃与晋王殿下之间生嫌隙。”

她看着温明轻微一笑，说：“主事妙思。”

盛姿这才微不可查地，拿个新杯，为他满上酒：“你先说至尊有意于越王，却觉得不能轻易下定论，又觉得对晋王亦是并非无意。如此难不有些前后颠倒，敢问主事，此话何解？”

现在京城里手灵的都知此事，却没人敢声张，不想温明竟也不知从何得知了此事，借这机会来她面前。

此事本为廷秘辛，却不知如何悄悄传了来。

温明看到盛姿这反应，却是心下稍安，但他是极为谨慎的人，哪怕觉得胜券在握，也只会更用力地掐手心提醒自己——成败关在此，断不可大意！

盛姿面如旧，一副洗耳恭听的样。

他低声：“那娘以为此事为何如此，又应当如何？”

“诚然，是因为至尊好疑，朝臣不敢轻易决定，但大多数人心里，其实也都是偏向越王。这可一回，越王殿下被调京去巡视的同时，晋王殿下却被允准开府。又，兹之事，晋王力不少，至尊也大为赞赏。”他顿了顿，音量放低，“再加上孙婕妤犯死忌，却没被死……连番动作下来，着实引人猜测。想来不少朝臣的心，此刻都已转向晋王殿下，在下以为，此刻，正是越王最危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