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故意的！」

他的心彷彿停住了，倾听着电话里的描述。

他凑上前理顺她的发丝。「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发很？」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丝绸般的黑发。

「夏小还没来吗？」安东问帮他换药的护士。

没没脑的讯息，寄信的邮箱无法辨识，他冷笑，跟他玩这个技俩也太幼稚了，他输一些程式指令，电脑自动搜索起邮件来源的ip位址，没将那个简讯放在心上，他移到另一台电脑继续中断的工作。

「我忘了教你另一句话：浪费会遭到天打雷劈。」

电脑发嗶的一声，搜寻中止，画面上现一串网址。

「他又没对你怎样？」

接着再打给沉雷远，电话才接通，沉雷远着急的声音就传过来。「我正要打给你，夏娜事了。」

「对了，我听到你肚又饿了。」

她摇。

某个可能突然掐住他的咙。

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饭店门停着一台黑轿车，车窗上贴着隔纸看不清楚车箱内的人。

「他后来上坏朋友，贩毒被关了几次。他父亲曾经来求我帮他辩论，我跟他说那不是我的专长。」

她敲窗。

她的脸由红转紫。

一边往楼下前去，一边决定这次要好好说开，毕竟她欠群翰一个解释。

他给她一个能化寒冬冰雪的笑容。

「群翰？」

「我说的是你吗？喔，忘了说，他也欺负了我后来的女朋友。」

「真是个好学生。」

看了那个网址，他的心又重新动，用其冷无比的声音回答：「老沉，这件事是衝着我来的。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网址，看起来是国内的位置。」

「这不就是我后来的女朋友吗？」知她怕伤到他，不会推开他。

「在黎时我还差去拍洗发广告了呢。」

他拿起手机拨了夏娜的号码，但语音告知她正关机中。

他耸肩。「那可怜你了，老天一定看得到倒掉的人是你。」

「我跟你提过尚杰克的下场吗？」

「我以前没发现，你原来是个这么赖的人。」

包里的手机传来简讯铃声，打断了她的胡思想。

「你是故意不帮他的？」

他笑笑。「真的不是我专长，或许可以介绍其他律师帮他，但我印象中他是个欺负弱小的傢伙，所以就没浪费时间在他上。」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类似的调情一天里总会现好几次，他似乎将逗她当成在医院无聊生活的唯一乐趣。「你那时本不认识我。」

突然发现自己像个怀的少女幻想起他生活的细节，她将脸埋松的枕里，彷彿掩饰难为情似的。

他们共享一个旧日时光的微笑。

睡觉会打呼吗？

「我表姊要我陪她去试镜，结果我被选上了。不过拍广告那天我有考试，后来人家就用了别人。」

车门打开，一双手伸来用力地将她拉车内。迅速地开走。

他满足的叹气。「原来不用老是扮正经是这么畅快的一件事呀！」

怕冷还是怕？

他揽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腹。

李群翰一如往常，早餐后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也一如往常的先检查电脑里的邮件，时机快成熟了，越是接近他就越沉稳，夏娜会理解他所作的一切，心不在焉的瀏览邮件，突然间神定在其中一封信上。

过了一会，他却停下手上的动作，再瞄了那个讯息，皱起眉。

她推开他，手的力却十分温柔。

风在夏娜脸上，她的长发。

晚上回到饭店时，想起上午那一幕，夏娜脸上忍不住漾起幸福的微笑。很难想像和安东在一起的生活。

她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去。「不想理你了。」

「嘿，那是因为某人不赏情呀。」

「你！能不能正经？」夏娜尷尬的发现他们招引来中里所有人的目光。

「那当然，某人跟我说过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会被看不起呀，成绩好，就是我保护自己的方法。」

他好奇起来。

「但是他欺负了我心的人。」

「昨晚有台黑轿车在她饭店门将她载走，我的人发现时已经追不上了。调了饭店摄影机来看，车牌是作废的。我现在设法调附近所有巷的监事记录，看能不能找到车。」

两个壮硕的男人从不同方向衝来，但车已经驶远。

「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简讯突然将她拉回现实，这些日以来，她一直避免想到他。

他早上习惯看报纸吗？

护士诧异的抬起，这个英俊的外国病人很少直接和她们说话，她忍不住脸红，用结结的英文回答。「您是问夏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