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长满草的大厅里找了一还算整洁的空地坐下。月光如，四的风似乎都安静下来。

“那曲似是奏了在下心底所想，那奏曲之人也如画中的人一般。自此就再也忘不掉了。”

墨扬低端详着他的脸，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在想着讲理。

杨默确实看见了，准确的说是听到了。那是杀了数不清的人才会有的记忆，这杀人凶手更是乐在其中。

墨扬接着说，“可之后阁下似乎很少奏那曲，就班的用和你门人差不多的乐谱，为何？”

他觉得自己连气都费力起来。

月光照在杨默的上，他的影似乎和影重叠，那琴声不似一个人奏的，而是从四面八方响起，仔细听来似乎每一个声音都有细微的不同，更有一个声音是从自己的心底响起的，如此的清晰，清晰得几乎听不到周遭的琴声。

“分明是你自己应下赌约的，如今这般变卦……”

杨默抱着琴，似乎心有所想。

杨默那双浅的睛与他对视，虽然被说穿了心中所想，面上却了些许的笑意。“你我赌一场，若是我一曲结束你神志清明，且能听我曲中些许念想，我便再也不问你的份。可你若是失了神志，说什么话都是有可能的。此后也别再纠缠我。”

墨扬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阁下若是为我奏一曲，我就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你。

“在下路过此地，那日被琴音所引。那是从未听过的曲，几乎是从心里响起来的。”

他到自己的内心似乎像被开了个，那些情绪和记忆不受控制的从这个涌，变成了那乐曲的一分。他猛得把手在了，那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伤，甚至没有痛。

或许是索命的鬼会更好吧，至少他会知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惹上的因果。

起先只能够听到风的声音，然后是淌的山溪，令人舒心的旋律如波一样缓缓的漾开涟漪。而在这舒缓的曲中似乎有一丝杂音挥之不去，但是很快杂音就消失了。

“这不行，这不公平。”夜晚的风冷得让他瑟缩，而地面上些许的温度也随着夜逐渐消失。耳边的气却更让他如坠冰窟。

他刚打算爬起，就见面前的墨扬轻易的压在了他上，双目之中有些恍惚，有些狂。他抬手想推开面前的人，却被压在上的人住看肩膀和手臂，一扭。随着咔的一声，胳膊的垂在了一边，然后他另一边的胳膊也被卸了下来，他疼得浑发抖。他现在只能躺着了，天上那月亮又近又明亮，把墨扬的脸照得清晰。右侧脸上的疤离他也好近，像一的弦月。

你应该是很想知的吧，知在下为什么会知你那么多事情，之前你和在下聊天多是想话。”

他看到那地狱般的景象时，没有恐惧也没有兴奋，心境中的一潭死，没有半分的波澜。那些引人心的曲，也无法让他的内心产生变化。

墨扬，“如此甚好。”

不应该使人癫狂。他们这一脉却能够通过琴音勾人的心，使人失去神志。这其中的缘由复杂，但是从门内更喜挑选情寡淡，意志定的弟就能看一二。虽不是真的杀手，不需要过多的见血，却依旧有人落下了心病，年纪轻轻却心缠。而他却不觉得这份差事有什么不好。

他尝试运转心法勉缓解伤势，而墨扬显然是觉到了，他的打笔封住了几要之后，上的内力便再也无法聚起。

他的衣服被扯得凌，大片的肤在空气中，脖颈先前被掐的红痕已经完全看不痕迹，只有颈侧留下了几个浅白的印，是指甲刺破肤留下来的疤。束起的发披散开，看起来甚是狼狈。

就在他刚刚想要抬脚跨门之时，后一阵劲风。他的胳膊被人抓着往回拽，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倒下前他的抱着琴。后背的剧痛让杨默倒一冷气，在他恍神间，那人把他怀中的琴拿走随意扔在了草地里，琴弦震动发“嗡”的一声。

墨扬忍住想直接杀掉对方的念想，手已经在侧了判官笔。

墨扬的手在他肩膀，让他用不上半力气，“也罢，你想听那些事情，我告诉你便是，你可得记住。”

杨默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将衣下摆的尘土拍落。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发疯却也没有说话，像木雕泥塑一般。他抱起琴转向门外走。

那双微凉的手着他没几两的，指尖掐着尖直到那微微的胀泛红，像两颗生涩的果。

“你那里都去不了。”分明是温的嗓音此时听起来却如同索命的厉鬼。

杨默不置可否。

墨扬在他耳边缓缓的问：“你都知了？”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赌约上只要我保持神志，你看我可像疯了？”

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那是我的心。”他语气平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听过的人死相过于惨烈，师父说这不利于我等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