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前，我惊扰了你的车。那晚，你给了我一枚红毒，要我表忠心，说七日之内不服用解药，便会死去。我吞了。”

景可目送她远去，转看向天冬，尴尬：“那个……呵呵，媚毒的事，你和洛大人聊吧……我也先走了……”

她也懒得再跟天冬和景可闲聊，转就走。

“那是侍女。”景可没忍住声。

“我胡扯的。她不知媚毒是我下的。”洛华池笑不笑，“之前骗她说，我这教的武功有副作用，每月必发一次媚毒。”

“。”

他在背篓中翻找几张药方，递了过去：“无论如何，你愿意开始研究这门毒了，我也是兴的。这是我在藏经阁查到的方……事后，记得告诉我效果。”

天冬取下装满药材的背篓，淡雅的青衫上沾了些尘土。

红棠瞟了景可一。

他正茫然之际，一慵懒嗓音从二人后方响起，悠悠如叹息。

虽然到现在也就被撞破过一次，那人还只是误打误撞，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追杀，还闯主上的轿……

“啧。”红棠皱眉，“这几天光顾着调教这丫，给忘了。今夜我得把那些废桩了。”

“她想习武想疯了。何况我救她一命，又说我的毒也会月月发作，需要人纾解。”

景可接过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景可立刻明白这家伙什么都知。她闭上嘴，什么都不说了，安静地跟在他后面。

他微微侧。

那些安在燕南的暗线，有的实在是废，打草惊蛇，居然还能被人撞破。

见她这副样，他嘴角笑意更，又拈起一颗药，迎着她不解的目光，自己也咽了下去。

景可推开门，洛华池正躺在榻上，手中书卷散落。

“怎么了？”

“是么？”洛华池挑眉，明显是兴趣，“正好我最近在测试解药方。”

“她居然也肯答应么？”

沐浴后的汽被裹挟着凉意的夜风冲散，景可披着大氅，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站在门前愣怔了一会儿，才抬手轻叩。

“天冬啊……你主在这呢。”

景可想到初夜翌日，洛华池吩咐侍女换掉床上枕被的样，默默地压低了。

天冬说着，微微蹙眉：“不过，一个月试一次，间隔好像有久……”

相待。

“主上。”天冬长舒一气，恭敬俯，“好久不见。此番我从毒谷带了不少药材来……”

“带她下去沐浴。”他吩咐门外侍女。

她犹豫片刻，走上前，跪伏在他榻边：“洛大人……”

“你不是要试药么？”天冬眉弯弯。

景可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她规矩地移开目光，垂眸盯着地板看。

洛华池想起来，那晚他好像就是随手给的媚毒。

不过能因此收获一个天才，也不亏。

“主上，你方才所说解药……”

关上门的前一刻，洛华池回，神轻轻落在景可上。

“这样。”天冬。他对药人的来历没有兴趣，方才那一问一答，只是想确认没有居心叵测之人混。

他眉锋利鬓，凤眸微垂，鸦羽般的长睫浅浅覆盖在颜略浅的瞳上。只是这么随意站着，就如一副墨重彩的人图一般。

“是么？正好我刚炼了解药。”他笑意，从榻边桌上的瓷盘里拈起一颗红药，这是他刚试了药方炼来的媚毒，“这便是解药，吃了吧。”

“天冬，来说。”

“等等。”天冬叫住红棠，“主上明早便要启程回辽东，……他吩咐你的事，完了么？”

“……啊？哦，抱歉。”天冬一愣，又眯了眯睛。

洛华池盯了那药方几秒，慢慢起：“一月之期，不过随一说。这药，今夜就能试。”

今日就是第七天了。

天冬看着那侍女走来，微微躬：“主上，好久不……”

长廊远，侍女端着枕巾和被褥款款走来。

景可回，洛华池正斜斜倚在门边。

“为什么你也？……”景可剩下的问句淹没在气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