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不下你。我养的这几个孩，各有各的打算。三阿哥如今和太走得近，他是个极为孝顺也有数的孩，有时候有些过分循规蹈矩，但这不是坏事儿，如若遇明君，他定为贤臣。四阿哥…我心偏他，但也知他有些左。不过你把他养得很好，是不是？这孩吃不了亏的，他聪明擅忍，若是他想要的，便定能得偿所愿。”

佟佳氏握住她的手，轻声笑了：

“哪儿有生产后比往日更健壮的理？东珠擅医，还能不知吗，我知你心善，但也甭说这些话儿来安我了。”

佟佳氏被她逗笑了，伸纤细的手指戳她的额：

“娘娘，何必如此自苦？您瞧着好多了，这都是公主给您带来的福气，您自个儿就是她最大的庇佑，何必指望我呢？我自然是愿意照顾公主的，只是盼着您也长命百岁，庇护着我们，庇护着景仁中的小阿哥们才好。”

“东珠，八公主自幼孱弱，不知熬不熬得过一年。若是她福大命大，我想将她托付给你，你可愿意？”

哥有几分面儿上的恭敬，但他天天臭着一张比格胖脸儿，想来边牧阿哥对他循规蹈矩的恭顺也并不买账。

佟佳氏微微一愣，继而说：

“娘娘，八公主我定会好好照顾，可您膝下这么多孩，如何就安心了？您就算放心那些孩，总得担心担心我吧，我这么能闯祸，若是公主日后嫌弃我了，我可怎么办？”

“我女儿比旁的孩弱些，若是能撑过去，皇上定然不会薄待她。你若能陪她长大，她也会庇护你，我方可安心了。”

“不会的…”

“你呀…”佟佳氏没有反驳齐东珠，只是轻声叹：

“八阿哥甚是讨喜。他有惠妃护着，只要不，不了什么差池。你将他养得很好。”

“东珠说起来许是和我同等年岁，怎么还如此炙心？倒显得我苍老市侩了。”

齐东珠心向下沉了沉，不甘心地咬住下，手指不规矩地握了佟佳氏有些冰凉的手指，不肯松开。她这个模样惹得佟佳氏失笑，揶揄她：

齐东珠观察了一会儿，心想四个幼崽八十台戏，今儿可真是涨见识了。饭毕，她没有同萨耶幼崽的侍从一去安置摆件儿，收拾屋，而是被佟佳氏叫到近前叙话儿：

齐东珠腔缩，心脏痛，她扶住因为走了几步路，微微有些气的佟佳氏，说：

小金七阿哥的跛足实在不算明显，正常走路也看不太来，但他走路不太快，想来若是提升速度，还是会暴他的跛足。他是很在意他的跛足的，因为这缺陷让他和其他幼崽不太一样。幼崽自尊心很，面对这些健全的、不会担忧自己会被过继的兄弟，他态度温和有余，亲切不足，唯有萨耶幼崽带着无法拒绝的与他贴贴的时候，他才半儿真实的情来。

“我什么德行您还不知吗。”

席上，他与萨耶幼崽说了几句话儿，像个兄长那样，问了萨耶幼崽的和学业，在萨耶幼崽撒与他亲近时却表现得有儿不知所措，显然修炼没有到位。小金和比格胖崽的关系想来也是平平的，但也说不上不好。齐东珠知比格胖崽是有儿傲慢的，怕是没把这个跛足的弟弟放在里，所以金七阿哥见萨耶幼崽和比格胖崽熟稔得很，便也没有过分亲近萨耶阿哥，只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用膳了。

“我如此，怎就不算运气好呢…只是运终有尽时。”

想来是格沉稳，隐隐自卑的一个崽。佟佳氏说他往日里习文习武都是极为努力的，经常夜还笔耕不缀，齐东珠听着都有些心疼他。

齐东珠喃喃，与其说是安佟佳氏，不若说是安她自己。佟佳氏是很难得的人，她和双还不一样。若是说双是天生地养的纯粹，佟佳氏就是不蔓不枝的善意。

“七阿哥…我甚为心疼。这孩总是怕皇上将他过继去，怎么劝也不听。但他心思正，格耿直，勤学上，将来也会有息。”

“我是运气好。”齐东珠话中带着一儿哽咽。生在现代，长在现代，落清朝，仍然遇到许多值得的人和事，是她运气好极了，不必在搓磨中变得心冷如铁。

“你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