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筱的。”你妈，正常说话会死啊。

他张着嘴发很长一声“啊”，我住他的脸，这样他无法再声了，乖乖地盯着我——他似乎对疼痛有耐受力，只在想哼的时候哼，现在只是傻笑而已。我尽量到目不斜视，严肃认真地用棉签帮他涂药。涂完了他说上也痛痛，撩起衬衣下摆让我看——他真的很适合去当应召女郎，旗袍开衩会他细白的大，绿绿的霓虹招牌使他的变得透明，就像一幅迷幻而低俗的二十世纪末情油画。涂腰侧时他低着玩自己的衣角，向内卷起尖尖，卷到肋骨松开，松开又开始卷，卷到差一看见粉的，我叫他有快放，他扭扭地说不去医院，摸摸就好了，筱摸摸小矜。他这副样就是想让我钱买他的，还主动来牵我的指乎乎地央求我。

我他红的：

“怎么为我好？”

“就是……为你好。”

我说哦，你往后靠一，给你。他急忙用手肘撑住上半，亮晶晶地对我眨，哪里都可以噢。我把他的衬衫推上去，他惊慌失措地动，啊好！不要！我说安静一，他继续叫，啊啊啊啊好痛小矜不要了！他想侧过逃走，但我咬着他的，也不敢推开我，着鼻说小矜错了，筱不要生气气，我是为你好。

事人的立场和味，但并不是不可取……”

他把脸埋床单里，死命捍卫自己尚有尊严的，用右手挡着，从被后方漏自己委屈又漂亮的睛，你不许和镜的说话，他不是好人。镜的谁，他说僵尸二号，我忍不住笑声，发

“筱死我也没关系，因为我筱。”

“你妈的我替她死你！”

易矜正用漉漉的神告诉我他非常痛痛，求摸摸。他的衬衫纽扣不知飞了几颗，瘪瘦弱的，领也被攥得皱的。我二话不说拢住他的衣领，拎着他往门走，他问筱你是不是生气了？小矜没有打僵尸，我怕你会讨厌我所以没有打他，筱你为什么生气。我说因为你嘴贱变态还小，他不再叽叽喳喳了。

“低一。”

“林筱，过来！”哦，林盛叫我。

趁陶音转战蒋慕然，我上扯住易矜的耳朵说闭嘴，好好当你的空气人，再发疯回家死你。易矜对我扬起了一个无比灿烂又无比纯洁的笑容，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尽他笑得很可：

“啧，”我拉开他的链，发现里面已经透了，摸着黏黏的，“说不说？”

家里的药箱现在是关越歆在备，但关越歆还没住我们家时，我们家压没这多此一举的东西。易矜颠颠地从屉找来，一脸期待地跑回房间，扑上床我怀里。我踹了他一脚，坐好，先药。他立说棉签在最底下，真的在最底下，我以为他骗人。

“嘛不喝自己的？”

在我的记忆里，蒋慕然从没当他爸的面打过架，他比我好，我经常给林盛惹事，还次次考零，换蒋文暨是我爸，我的估计要开丽的，再奖励三个月禁闭，没日没夜地在那双激光鹰下苦地刷题，过的试卷可以堆满三十平米小房间。傻蒋慕然，活该关禁闭，不知易矜那狗崽说了什么，让蒋慕然下这么狠的手，被打成这副鬼样还不躲，关越歆在嘛？算了，又不关我的事……

蒋慕然发癫，也没顾得上他爸在场，手肘卡着易矜的脖把他拖房间，我听见一个两个好像是三个人的声音，陶音一直烦人地问我，林筱你怎么不去？我不知，可能因为谭风卓恰巧好整以暇地坐在我对面，指把酒杯转得摇摇晃晃，搞得我某神经快爆了一样在狂，酒杯里也不是酒，而是某刺激碳酸饮料。他长得好变态，着副细框镜，要笑不笑的，指侧纹了个非常小的“十”，有像十字架，妈的……那个酒杯什么时候才会倒？他妈的到底要转多少圈！我只觉越来越烦躁，控制不住踮脚桌，把桌板震得发响摇摇晃晃，有几滴微黄的渍溅到他袖上，他终于不转了，很嫌恶的表情。

“林筱，你不去看看吗？”

“因为是筱的。”

“你是不是偷喝东西了？”

易矜背对着我，我一直看不见他的脸，就扯着他的手臂把他转了过来，他原本还凶的一张小脸顿时掉了，抹了抹嘴角的血，红着扮可怜。林盛吩咐我开车送惹祸回家，有情况看着办，伤得严重就去医院，他和那谁（关越歆）还要留下来。我敷衍地哦哦几声，旁边蒋慕然被蒋文暨押到小角落行秘密审讯，我只能看见他贴着墙站没站相的半边，喊他名字也没反应，还有人等着我，再不回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