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闯：“是啊。”

霍闯拿自己的手机，翻一段视频：“这是四年前拍的。”

视频是偷拍的，角度倾斜，像靠在树上，呈现来的画面中还有地上堆积的落叶虚影。

周念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你觉得这人熟吗？”

稍缓片刻，霍闯迟疑问：“现在咋办？”

看了几l秒钟，霍闯恍然大悟地啊一声：“这不是那个谁吗？”

“……”

“我记得很清楚。”周念思绪被拉回到遥远的从前，“当时新闻报，那场山火就是从4月9号的下午烧起来的，经过调查发现，火因就是库附近扔的烟引发山火，但当时始终没找到是谁。”

霍闯没接腔。

霍闯惊得嘴合不上。

“我有。”

他呆滞了几l秒钟，才小心翼翼地开：“那要告诉鹤遂吗？”

霍闯把手机拨回自己前，低细细看，嘟哝：“你不说的话我都不知这里还有个人，也就是说当时有人看着我挨揍。”

霍闯无力反抗，只能狼狈地抱住承受。

两人沉默许久。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她问，“如果曝光的话，是需要确切证据的。”

周念注意到画面斜上角有一个影，在距离四人位置的远，大概有五十多米，但因为是画面中是下坡的地势，刚刚好把那个人影拍得完整。

霍闯两只睛瞪大：“这都能看来？”

霍闯又矮又小，的抵挡不住狂风暴雨般地殴打。

其中最年轻刚满十八，周念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把霍闯踹倒在地。

顿了顿。

在那人微一侧脸的时候，周念快速击暂停，将那人的影放大。

地在镇外的山林中。

周念目光凝定，思绪被拉回遥远的从前：“你还记得四年前那场山火吗？连烧七天七夜，把整座山都烧荒了。”

屏幕上清晰地映周念的脸。

周念吃惊：“四年前？”

“我靠，当场那场山火死了27个消防员啊！”

周念问：“视频里的山林是被烧的那座对吧？”

她不会认错的。

她的手还没碰到屏幕，却又突然停住。

曾经的自己。

霍闯看着她的动作，很疑惑地问咋了。

“也就是说——”他的声音突然升格，“鹤广就是引发山火的人！”

“嗯。”

周念：“你是在库附近挨揍的是吧？”

“是他。”周念声音很笃定。

人影太小太模糊，不会被轻易注意到。

周念一看见，纯粹是因为那人在烟，一个橘红的小在远明明灭灭，随着烟的举手动作而跟着上上下下。

就这么挨了半小时的打？

周念不忍把视频全看完，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就想伸手去暂停。

他指着那人，“前几l天还在搜上挂着呢，就鹤遂哥哥的爸爸，鹤广嘛——他因为威胁鹤遂哥哥要钱的事情在搜上挂了蛮久。”

那是一段拍摄于2013年4月9号的视频，长达半小时。

“……”

所有细节和时间线都能完整对上。

周围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

当时年仅13岁的霍闯被三个小混混围住，就是周念在网吧见过的那三个。

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周念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当然是要报警，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代价。”

霍闯还是没懂：“记得啊，但是这和鹤广有什么关系？”

霍闯皱皱眉：“是他哪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