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轻轻嗯一声：“以前经常到这儿买烟。”

他是疯了吗啊啊啊啊啊！

“又下棋呢？”鹤遂主动问了句。

周念疑惑地看向鹤遂：“你跟这老板认识？”

“周念。”他正儿八经地叫她，“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好好表白，所以你不承认是我的女朋友。”

注意到老板正在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两人，周念难为情地说：“没什么。”

……

“……”

“成。”

男人倏地转，黑眸盯着她的，眉梢轻轻一挑，“那你怎么还让我亲？”

在遇见周念以前，唯一对他好的人只有宋桃，他就像个不被外界接受的怪，走到哪里都会被唾弃，他仿佛生来就适合在沟里腐烂。

“不是我女朋友？”

棚下，旁边是连面的雨幕。

老板：？

女朋友。

可是有一天，周念突然现在他的生活里。

周念：“你下，正好可以等雨小一。”

“我觉得我棋艺大有长。”老板搓搓手看向鹤遂，“要不整几把？”

鹤遂看了她两秒，对老板说：“等我一会儿。”

“嗯？”

后来买东西的次数一多，他还会陪老板在手机上下两盘五棋，不过老板从没赢过，渐渐也不和他下。

原在和老板说着话的鹤遂，突然偏过，低声问站在他后的周念：“想不想吃糖？”

老板也是个快人：“你想赌什么？”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听见她的话后，直接低把一侧脸送到她耳边，仿佛没听清般：“你说什么？”

“可以。”

老板在那探探脑地看，好奇到不行，但雨声太大，稍隔远就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鹤遂突然拉住她的一只手，长指收拢握，垂着，声音也跟着低下去：“念念，你是我生命里最特殊的存在。”

周念：“？”

他说什么？

“啊？”周念有懵。

周念的内心发尖锐爆鸣，表面却是撑着平静，她抿着，不说话。

睛都亮晶晶的。

只有这家商铺的老板，对他不算络，但好歹不骂他也不当面翻他白。

周念：？

老板回看了一，笑说：“小姑娘还会挑，那个糖已经全面停产啦，货都不到，我准备留着给我孙的。”

就那么自然无比地对别人说她是他女朋友？

老板立把手机推过来，鹤遂却不着急，慢悠悠地说：“老板，这棋可不是免费下的，我们赌什么？”

周念往货架上瞟两，看见那里有一包白兔糖：“我要那个。”

鹤遂：“吃哪？”

一听那糖全面停产且只有一包，鹤遂来了劲儿，抬手一指：“老板，要是我赢，你就请我女朋友吃那包糖。”

老板闪了一下神，才认男人来：“哟，真回来啦，这不是鹤家小么。”

鹤遂下意识看向周念，用神询问她的意见。

周念抿抿，说：“想。”

周念脸上一燥，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很小声地嘀咕：“……谁是你女朋友了。”

老板想了下，说：“你现在是大明星了，那我要和你合照，你还得给我签名。”

说着就把周念拉到一边。

那会儿瞧不起他的人太多，走到哪儿都会被骂，鹤遂还记得他一靠近有些商铺，原本只是想买东西，那些老板却从他吐，让他赶。

“那你要什么？”老板问。

她对他笑，笑起来有两个特别甜的小梨涡。

鹤遂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灯箱那微弱的光完全照不他的里。

鹤遂单手撑在收银台上，沾着光的指甲粉，“你先说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