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珊虽有些不解，但仍答应：“嗯。”又他：“皇上快去上朝罢。”

“那些儿们说——”载淳刚要笑答，倏然顿住，脸涨红，改：“我是说那些女儿们说，留胡，看着稳重些，像个大人，或许更招你喜呢。”

载淳这时才想起，当时他只给蕴珊喂了解药，太监女们的药劲儿大概还没过，都还昏睡着，于是笑：“确实这里也只有你能帮我更衣了，那便劳烦皇后。”

而且不知下次相见会在何时。

“我真的不去了。”载淳：“另外，无论旁人说我什么，你别信。”

“自然都是好话。”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蕴珊掩去悲凄，打笑容，佯装无事，微笑：“嗯。”

蕴珊：“我听说了，是载澂陪着你呢？他总在外面行走的，有他陪你，又有太监侍卫，你想去透气，就去罢。我不馋不妒忌。”

虽然是她劝他去上朝，但要分开，到底舍不得。

“我知。”她抚着他后脑，微笑。

蕴珊一听，急了：“皇上跟人说过？”

蕴珊起，打些来，将帕浸了，为他洗脸。

载淳这才走了。

蕴珊见抚平了他情绪，劝他睡一会儿，他搂着她，许诺要睡，结果她在他温实的怀抱中睡着，醒时见他正支肘在旁看她，莞尔一笑。

载淳亲了亲她额，临去，又转：“我不再去了，你放心。”

“真的么？”

载淳握着她双手，珍重：“你放心，我在前朝好好事，侍奉皇额娘也恭敬，过不了许多日，就再来看你。”

蕴珊羞得面颊两朵红云迟迟不散，轻轻：“皇上就知哄我。”又小声补充：“旁的说说就罢了，夜里的事儿，可不许说。传去，太难听了。”

蕴珊红脸：“皇上跟女们说我的事了？”

是真的你……真的你……”

他也笑，低吻她：“不再多睡会儿么？”

载淳：“见不着你，也就只能跟人说说你的事。”

给他换完衣裳，他就要门去了。

“没有。我逗你呢。”载淳笑着掩住她的嘴：“你小声些，别把人都吵醒了。”

载淳笑：“行，我保证不再说了。”

蕴珊：“皇上都是怎么说我的？”

蕴珊摇摇：“我服侍你更衣洗漱，再看着你走。”

近端详时，见他睛下面微微泛青，心疼：“皇上昨儿睡得不好吧？近日是不是太累了？昨儿白天在皇额娘那里见面时，看皇上脸蜡黄蜡黄的，我吓了一。”又笑：“还有这不成气候糟糟的胡茬儿，昨晚上没来得及说呢，怪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