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世,婆媳二人无怨无仇,甚至表面上看来还很洽。
她吃喝用度还享受着嫔的份例,在瀛台内过得舒舒服服,这怎么够?
载淳:“险些
了人命,若还宽大
置,对你不公。”
如此一想,慈安便没什么不安心,反倒觉得心底很痛快:那拉氏当年分走先帝的,在她面前百般嚣张跋扈,令她心底暗暗生恨而无
发作,如今见那拉氏与皇帝恩断义绝,被自己亲生儿
幽禁,怎不让人拍手称快!
他说他愿意等她一卸下心防。
要让她的尊严被女太监们踩在地上。
虽然少了叶赫那拉氏这臂膀,但阿鲁特氏目前还算好用,她也不是非那拉氏不可。
直说到她闭着的双再也兜不住泪,她睁
,泪盈盈看着他。
载淳:“你不必劝。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只恨没得为你尽数伸张。”
蕴珊抬手轻轻在他
,说
:“臣妾毫发无伤,可以不计较。伤心的是皇上。”
他欣喜:“你醒了。”
载淳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忙扬声叫太医来,又叫人往钟粹通报一声。
载淳抚一抚她鬓角,说:“你险些丢了
命,害怕是自然的,怎能怪你?要怪,只怪我没护好你,让额娘……”他没再说下去。
理说,料理了慈禧,蕴珊下一个便要对付慈安。
蕴珊:“都是臣妾不好,让皇上受惊了。”
这够了吗?这不够。蕴珊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人证证俱在,太后无法洗脱嫌疑。
这远远不够。
后,只想要她陪他。
蕴珊:“到底是圣母皇太后,是皇上的亲生额娘,还望皇上宽大
置,否则若因臣妾而令皇上母
之间留有憾事,那臣妾实在是……”
他说只要她兴,只要她肯
他,他什么都愿意
。
蕴珊问案情是否已经查明,载淳便将长那边的调查结果说给她听。
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算有天阿鲁特氏不能用了,反正那拉氏留得一条命在,随时都可以寻借再放
来。
要让她挨饿受冻被责打辱骂,受尽折磨。
要让她反复燃起希望的火苗,最后才在绝望中一死掉,不能死得太快。
他畅想将来和她生儿育女,儿孙满堂。
第二日载淳和蕴珊去给慈安太后请安,禀报将如何置。因皇后在此,慈安太后没有为慈禧求情,算是一
认可。
回想前世,虽然她清楚地知最后拍板决定让她死的人是慈安,但到底恶人都是慈禧在
,慈安从来都在幕后,一副温和慈
的模样
但事到临蕴珊又有犹豫。
但这一切念,她只垂眸眨了下
睛,便全都藏在了
底。只轻声劝载淳
:“皇上还请三思,这样待额娘,怕是将来要后悔的。”
载淳见她如此待他,越发对慈禧太后生怨生恨,握着她的手,说:“她是太后,杀不得,也上不得刑——退一万步说,我终究与她是母
,也下不了那样的狠心。还望你原谅我。”下旨
:“将慈禧圣母皇太后夺去徽号,迁
瀛台安养,封禁瀛台,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
。饮
等各项奉例,
……先帝在时懿嫔的份例给,就当她从未生下过朕。传朕的话,朕与她母
二人,不下黄泉,不复相见。对外,就说太后病了,去瀛台养病。”
蕴珊泪笑嗔他
:“皇上在旁喋喋不休,将人念醒了。”
怎样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