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的眉皱得更了。

“白狐已经无法承受银针解除了，再继续翻找，只会加重她的痛苦，这就背离了初衷。”

元梦皱着小脸，一边拉扯脚链一边试图去够远的球，指尖无论如何都差一，一会球却往回到她手上，她小小的脸上现一连串表情：惊讶，惊喜，兴——“！”小小元梦用稚的声音声气地喊。

“今天先停下吧。”这个脆的声音来自冷旁观的应龙。

“停！”黑龙大喝。记忆之门中的一切瞬间凝固。

在小元梦清澈的蓝睛中显一个女的廓，同样有着两只茸茸的兽耳，“就是这个，再近一，看清楚她手上有没有东西。”旦晋的声音不由得拉了几度。一旁的医师开始更加小心地摆那节带着血褐的银针，就像拿刀在记忆里翻来覆去刮，被囚的元梦突然仰脖抬起，发可怜的，但无论医师再怎么摆都没法放大那个廓，随着刀刮，小兽的变得更加尖锐，短促，变成了声气的哭腔，她着气，“痛，好痛，主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元梦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活泼天真的正常小女孩。如果不看脚踝上缠绕着的一段漆黑的脚链的话。

“停什么，上就要看清楚了——”旦晋有焦躁，他等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痕迹，如果就此找到了实证，那么绊倒卫歧也不是不可能。然而无形的重压像一堵墙过来，青龙卫歧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一步，他指指心，抬起小东西的脸，半昏迷的小狐无意识地搐着，血滴到他手上。

小小的元梦抱着那颗球，把它抛去再捡回来，一直重复这个动作，没有陪伴的小孩自己创造了游戏，直到球被抛一个她够不到的距离，脚链把她往回扯，不是这样的话，小孩已经意识不到脚链的存在了。

应龙本没有看白龙一。垂着帘看着小狐狸，“卫歧说死不了，原因不用我向你们解释。今天就到这里吧，旦晋。”从她的视线扫下去只会看到狐狸圆圆的后脑和垂下的尖耳。原本萎靡的小兽此刻更像被走了大分生命。

“应龙殿下好心，”白龙眯着睛“就差一步了，既然这么见不得，一开始为什么不阻止青龙殿下，还是果然是一同心呢？”

金璃从她在座位上站起来，即使她的形比另外几位原初龙小了一圈，却立刻盈满了大厅。收光的原初之龙，所到之无所不在。

“先停一下，”毅光下达了指令，医师也如释重负地赶停下，狐狸的纤细的脖也被走力气似的折了下去，两鼻血顺着下淌下来。

“我的玩要是报废了，这个游戏就结束了。”卫歧一字一顿地笑着说，笑的表情上他的脸实在让人受不到快乐的意味。青龙，白龙，黑龙三双睛对视着彼此，一时间鸦雀无声，安静得只能听到半死不活的小狐狸断断续续的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