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十……

黑发青年望着窗外过于圆而近，似乎即将降临前的圆月沉默一瞬，灰蓝的底几分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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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的那颗星星确实不见了，环视四周，能看见的只有夜空中低垂着的明星。

这是一份不被声张的，在黑暗中被忽视了太久太久的礼。

最后这个数字停留在了二十八。

但在诸伏景光的记忆里，他一共收到了二十九，而现在，缺少的正是那块被小女送过来的星型的巧克力。

也许是昨晚上被游行的气氛染，以至于脑不太清醒，诸伏景光直到现在才察觉有哪里不对劲。

那是充满了他整个童年的，属于法的气息。

这次，我一定会……

这是份好意。

也许是某直觉，原本还端得冷静的青年猛的转，翻找起应该只小小吃了一的那块巧克力。

他终于回忆起那气息是什么了。

这是那个人留下的，最后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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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了，也终于明白兄长那时候沉默的神代表了什么。

那是法的气息。

于对自己的自信，诸伏景光可以笃定，没人能来过这里再避开他的知无声离开。

越过今年在沉默的哀悼中度过的十一月，组织的叛徒苏格兰于天台上死去，只有诸伏景光带着熟悉的弥漫于心脏的疼痛来到了新的一年。

就像小孩的声域更广，能听到20kHz以上的声音，绝大多数成年人却只能听见20Hz至20kHz的声音那样，就像只有小孩可以与神相遇，成年人却只能惘然摇，一无所视那样——

等诸伏景光郑重向她谢的时候，那女孩扶着上大的女帽，仰起讶异地看了他一，清澈的红瞳，旋即别扭地红了脸，小声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不用谢，她也是收了报酬之类的话……

如果他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个人有幸能活下去，走向新世纪，那这个人选早在诸伏景光七岁那年便已经确定。

那双属于狙击手的手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那个时候、觉到的属于你的气息……究竟是我的妄想，还是我的妄想照了现实？

……如果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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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妄想，终究只是惊鸿一瞥的妄想。

他刮掉脸上用于更改个人特征的胡茬，第一次那么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年轻的脸孔，带着恍惚地想。

……等等。

红——

那位被雇佣来散发糖果的女，一只手扶着女帽仰看他，一只手挎着篮，那么、那大的枯木一样的扫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