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尊重雌性的意见,不会在这一轮就要求交配,他的发情期也还没有到可以中场休息的时候。
“呃——”
诸伏高明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了为什么所有的动物科普都会反复强调一件事:不要背对猫科动物。
他被咬着后颈,重新压在了柔软的床上,身下是毛茸茸的玩偶——这无疑减轻了他腰腹的压力,却加倍增长了羞窘——在紧张的情况下,身体感官自发变得敏锐了起来。
他清晰地感受到被视为阻碍的睡裤被胡乱地扒下,挂在腿间,变为他行动反抗的阻碍,清晰地感受到大型猫科动物湿热的吐息,一点点地喷洒在后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压着下趴,腰无力地下沉,只剩手肘和膝盖艰难地维持着重心……
似乎是出于某种礼尚往来的心态,在确定他不会反抗、逃窜后,性欲勃发的猫忍着兴奋,嗅闻着将脸埋在了他的腿间。
他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换来少年难耐而羞窘的呜咽。
诸伏高明最后挣扎了一次,堪称绝望地意识到如果他不想以一种没穿裤子的姿势被抬上救护车去治疗骨折,他最好还是保持现在的姿势别动。
社死和社死,总得选一个。
诸伏高明已经在祈祷这是场噩梦,或者他明天起来后发现世界正在毁灭的路上了。
但猫只发现了他的情动。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吻,从鼓鼓涨涨的囊袋一路向上,湿热的舌尖舔过肉棱,又满怀着好奇心探入铃口,不怀恶意地吮吸了一下,将透明的腺液吞入腹中。
诸伏高明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吸,难以抑制地弓了弓腰,灰蓝色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雾气,上挑的眼尾染上嫣红。
……这太超过了。
如果只是手,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诸伏高明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一下自己,而像现在这样……
昏沉的头脑逐渐清醒,在强烈的背德感和道德谴责下,诸伏高明原本微红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不太明白自己在猫的视野里看来究竟是怎样的。
单纯的、谁都可以的性缘对象?被压着就会发情的母猫?不知廉耻的长兄?
胡乱的猜想在他的脑子里打转,明天、或者等犬井户缔稍后清醒后要面对的现实也只让他感到痛苦。下半身从未有过的温柔对待只让生涩的身体感到了兴奋,他的精神状态则完全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猫再次嗅了嗅。
虽然不能理解,但他飞快地察觉到了雌性的沮丧是因为自己的动作。
他本能地松开了按压着雌性的手,而即使得到放过,诸伏高明也没有想逃离的心思了。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无法避免的已无法避免,继续下去或是暂停都不会再改变什么。
黑发少年蜷缩着想把自己和背德的证明藏起来。
猫惴惴不安地膝行至他的脸边,用脸顶了顶他,见诸伏高明不为所动,踌躇了一瞬间后,同样蜷缩着倒在了床上,温柔地抱住了他的头,舔舐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这无关性,只是单纯的安慰。
大概是某种直觉让他意识到了诸伏高明厌恶的究竟是什么,原本一直竖着发颤的尾巴柔软地垂下,一分为二。一条被他夹在腿间,遮挡住自己的下身,一条被他拿去圈住诸伏高明的腰腹,将仍然硬挺着的器官藏得严严实实。
“……KIKI?”
猫仍然没能找回理性,因此只是抖了抖耳朵,便继续温柔地安慰他,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害怕。
虽然无法交流,但猫用肢体语言努力地传达了这样的话。
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