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许嵩岭思索了一下，趁机对年青人行严肃教育，“所以，女孩要洁自好，不能太虚荣。”

朱飞鹏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是！许队。”

这里没有机械的工作、枯燥的学习，没有父母的训诫、老师的批评，只有妙的音乐、形形的男人，还有夸奖、认可、掌声与鲜，怎么看都比单位、学校好，因此危丽丽和辜晓玲一年365天，恨不得300个晚上都到艳歌舞厅来玩。

这一路上，就是许嵩岭说、赵向晚听，渐渐地案件的整个廓在赵向晚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危丽丽很享受汪乾坤的追求，虽然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老婆孩，但他有钱、大方，人前人后给足她面，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港台歌曲、内地金曲纷呈，卡拉ok厅在城市非常行。拿着话筒，对着一方电视屏幕，跟着录像机里播放的mtv歌一曲，边灯光摇曳、舞池里舞姿翩翩，这样的灯红酒绿怎能不让经历过文化荒漠的年青人向往？

危丽丽、辜晓玲也被他迷住。

第9章 制服

许嵩岭冲赵向晚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能这么想，很好。我们先前也考虑过这个可能，只是在调查走访中并没有锁定女嫌疑人。”

吴胜力桃运旺，向来是来者不拒，面对两个女孩的青睐，他享受其中，先后与两人都有了夫妻之实，嘴上甜言语实则没半落到实。

朱飞鹏补充一句：“说不定是两个人合谋。”

◎你天生是吃这一饭的！◎

朱飞鹏忍不住话：“颈脖切平整光，显然下手者力气很大，一般女人哪有这么凶残！”

除了十几个小包厢可以自娱自乐之外，外面的大厅有灯光闪烁的舞池，一支七、八个人组成的乐队随时可以歌伴奏。

两人结过一段姻缘之后，汪乾坤又转向追求辜晓玲，这让危丽丽很不兴。两女一男的戏码上演半年，吴胜力的到来迅速扭转了局面。

作为星市最豪华的大歌厅之一，汪乾坤开的三家艳卡拉ok厅都在学校、工厂等年青人最密集的地方。

睛变得亮晶晶的，轻声询问：“只有这两个男嫌疑人？没有女嫌疑人吗？”

许嵩岭万万没想到，才十八岁的赵向晚竟然说得来“左拥右抱、钱买情”这样的话来，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害怕周巧秀责怪他带坏了学生。

赵向晚有些不解：“杀人动机呢？吴胜力左拥右抱、汪乾坤钱买情，大家你情我愿，怎么会动了杀念？”

危丽丽和辜晓玲正是艳歌舞大厅的常客。

他右手握拳放到边，重重咳嗽一声：“那个，你还小，不懂得男女之间最容易因生恨，尤其是这畸形的三角恋。”

他又转教训朱飞鹏：“刑侦过程中最忌讳惯思维！前年3·24案件你忘记了？那个杀人分尸的难不是女人？”

赵向晚没有辩驳朱飞鹏的话，目光转向窗外。

吴胜力是汪乾坤请来的驻店歌手，长得像行歌星费翔。87年晚费翔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烧遍大江南北，而吴胜力的卷发、个、白肤、窝正好合了当下的审观，一来就受到所有客人的捧。

赵向晚知他是好意，很认真地，随即将话题转到杀人案：“汪乾坤的家人你们调查过吗？”

歌厅里为了方便那些听歌的客人，会准备一些扎成一束的便宜塑料，十块钱一大捧送到台上，给心仪的歌手送，也就是玩个闹劲儿。

两男两女就这样纠葛了半年之久，直到两个女孩突然消失，这才终止这段闹剧。

两个女孩正值一样的年龄，歌唱得好、人长得好，危丽丽挑艳丽，辜晓玲清纯如，在艳很有名气，渐渐和老板汪乾坤混熟，唱歌、喝茶、零都不收费，偶尔遇上有客人送还能分成。

危丽丽和辜晓玲原本只是因为喜唱歌所以才来卡拉ok厅玩，渐渐喜上大厅的鲜、赞与奉承，等到发现唱歌不仅不用自己钱，还能赚到钱时，更是连忘返，沉迷其中。

说到这里，许嵩岭显然很有些看不惯这些桃纠纷，嗤笑一声：“两个女孩消失了半个月，吴胜力、汪乾坤却连找都没有找过，要说不是他俩中间一个杀的人，我是不信的！”

许嵩岭：“汪乾坤1950年生人，老家在岳州县茅叶乡，和老婆曹彩雁同乡，生有两女一儿，大女儿18岁，二女儿16岁，小儿10岁。他老婆我们都见过了，胖乎乎的，见人一脸笑，就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村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