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俊楠苦着一张脸，哀求：“请你再想一想，还有什么漏掉的线索没有说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把晓兰找到。”

总之一句话，湛晓兰一天没有现，那就得想办法找。

顾之光却对赵向晚有莫名的信心。

贾俊楠双手拳，牙齿咬得咯吱响：“晓兰无缘无故在你家里失踪，警方给她老家发了协查函，反馈过来的消息说晓兰本没有回去，她爸妈已经赶过来，你还有心情休息？”

贾俊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晓兰在星市没有别的亲人，如果是被她姑姑赶走，只能回老家去。现在她老家本没有人，她能去哪里？不会真的有什么不测吧？”

湛晓兰失踪，公安警在有条不紊地程行调查，但不知为什么，顾之光却更相信赵向晚，直觉告诉他：有赵向晚参与，案件侦破有望。

赵向晚没有犹豫，：“好。”

顾之光和贾俊楠守在教学楼门。一见到赵向晚，贾俊楠急急地奔过来，声音嘶哑：“赵向晚，晓兰没有回老家！”

湛萍听到贾俊楠的指控，立就炸了：“什么叫无缘无故在我家失踪？分明是她年纪大了、心思灵泛了，偷了东西和人私奔！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有脸来找我要人？我把她从山沟沟里带来，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难还供罪过来了？”

湛萍每天雷打不动要午休，被人吵醒脾气很不好：“该讲的我都已经讲给警察听了，没什么可说的。谁知晓兰偷了钱跑哪里去了，你自己找去，我要休息。”

听到敲门声，还没来得及睡着的湛萍一肚火。

周四上午满课，第四节 课结束，赵向晚和同学们一起抱着书走教学楼。

顾之光跟着跑来，表情很凝重：“是的，我们今天上午到派所去了，公安同志告诉我们，湛晓兰老家那边派所传来消息，晓兰并没有回家，她父母、兄弟妹、亲戚那边都没有见到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向晚眸光微敛，认真审视前发脾气的湛萍。四十多岁年龄，个中等，态丰满，风韵犹存，眉心因为经常皱着留下一个的“川”字纹，让她看上去带着凌厉的压迫。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让她不要谈，不要谈，她就是不听！先前找了个在外面混社会的二，差连娃娃都生下来了。就这样了，也不晓得接受教训。结婚？结个的婚，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匆忙吃过午饭，三个人一起来到湛萍家。

……

湛晓兰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这个重要消息贾俊楠并没有提及，不知是他不知，还是忘记提起。

看着前贾俊楠，他的面庞黝黑，个矮小，双手却似蒲扇一般，骨节大，一看就是双长年农活的手。可是现在这双手在颤抖，他的神充满惶恐，为湛晓兰的生死而担忧。

顾之光说：“赵向晚，你今天下午没有课，和我们一起去电信局宿舍区附近走访一下吧？时间过去一周，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什么线索都没了。”

贾俊楠继续指控湛萍：“第一，晓兰不是偷东西的人，你别污蔑她。第二，晓兰在你家住了几年没错，但是她一日三餐、打扫卫生，冬天织围巾、夏天煮绿豆汤，这不是回报？第三，我是晓兰的男朋友，她在你家失踪，难我连追问的权利都没有？

湛萍正在家午休。

打开门，看到贾俊楠那张讨债鬼的脸，湛萍更是气不打一，没好气地说：“你又来什么？”

电信局上午12：00下班，下午2：00上班，中间两个小时湛萍总是回家吃饭、眯几十分钟午觉。平时都是湛晓兰好饭，但现在晓兰不在，湛萍随便对付着吃了东西，便躺下睡觉。

赵向晚站在贾俊楠后，安静倾听着湛萍的心声。

走刑侦领域，与受害者家属打，赵向晚内心一阵酸涩。她也只是个学生，凭借着读心术能识别谎言，失踪寻人并不擅长。

赵向晚停下脚步，重复着他的话：“没有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