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熊成锋抬看向站在一旁的姚国诚：“我有个条件。”

警方连夜开车前往。

赵向晚看时机成熟，再次询问：“湛晓兰在哪里？”

熊成锋也知警方有顾虑，只得应承下来。

一直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他的睛里渐渐噙满泪，激动地说：“我的儿！真的是我儿！你看这双招风耳，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有这双睛，双，像我，像我。”

坐在一把小椅上，乎乎的，大大的睛，嘟嘟的嘴，一双招风大耳朵趣致又可。

湖夏区位于城东郊区，从市区开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空气里传来一味，便离目的的不远了。

黄毅冷哼一声：“既然害怕父母担忧，怎么敢违法的事？”

黄毅见他死到临还有心情开玩笑，心中不忿：“嘁！心态真好。”

熊成锋的确心情很好。他双手被铐，但依然死死攥着那张“儿”的小照：“我有儿了，你知吗？我有儿了。等下告诉我妈，我妈肯定喜死。”

漆黑的乡间小路，警车大灯照亮前方。熊成锋对这条路太过熟悉，闭着睛也能知在哪里拐弯，在哪里直行。

赵向晚平静回答：“可以。”估计等你知真相，要气得把这张照片撕掉吧？

熊成锋咧开嘴笑开了：“了不起，很了不起。”

赵向晚在心里翻了个白。这人，真是想儿想疯了。

熊成锋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继续央求：“别让我妈看到我的手铐，我怕吓到她。”

熊成锋的手在衣服底下动了动，整理得更加自然一些，这才提音量喊：“妈，我回来了——”

熊成锋迎上前去，喊了一声：“妈！”

听到这个声音，熊成锋抬起，下意识将铐着手铐的双手放下夹在双之间，央求一左一右看他的公安警：“拿件衣服，帮我遮一遮。”

金莲湖碧波漾，湖岸线曲曲折折，警车开着大灯在窄小的乡上奔驰，还真得小心开车，领的黄毅放慢了车速。

黄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有儿了不起？”

老妇人的睛在他旁警察上扫过，脚步一个错，差摔倒。她扶住篱笆边沿，努力站稳，颤抖着声音说：“阿锋啊，你，你这是……”

熊成锋说：“我带你们过去，但你们得让我和我妈、湛晓兰单独说半个小时的话。”

一路缓慢前行，两辆警车停在一栋孤零零的农房前。

熊成锋嗤笑一声：“不如我来开？”

推门开车，夜风如。

【是我儿，我有儿了，我对得起列祖列宗。告诉警方湛晓兰的下落没问题，不过得让他们把儿找回来。我没有杀人，最多判一个间、绑架罪，十几年刑期了天。在狱中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减刑，七、八年就放来。到那时儿刚上初中吧，我还能陪着他一起长大。】

明明自己资格最老，级别最，却不知为什么会下意识听从赵向晚的意见。姚国诚觉脸上有些发烧，抬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好。你带我们去解救湛晓兰，我同意你和她、你妈说几句话。不过……单独，那不可能。”

熊成锋问赵向晚：“这个照片，我能留着吗？”

车灯扫过篱笆，屋里亮起灯火，一个女苍老的声音传来：“阿锋回来了？”

姚国诚看着赵向晚。

他的弱症是先天基因缺陷，医生说无药可治。湛晓兰能够怀，除了她是极易受质外，也有运气因素。可以说，这个儿来得非常不容易，用万中无一来形容丝毫都不夸张。

黄毅脱下外，搭在熊成锋的胳膊上，将锃亮的手铐遮盖住，冷着脸警告：“给我老实！”

越看，熊成锋便越兴奋。

姚国诚板着面孔：“你说。”

半人的树桩筑起一篱笆，篱笆外是大大的鱼塘，木门前草丛生，有一萧索。

赵向晚。

【我得让晓兰把儿接回来，她要是不想养就送给我妈。我这两年赚了一钱，钱和存折放在车上的包里，都留给我妈。我妈还不到六十，养自己孙肯定乐意。】

一位发白的老妇人推开篱笆门，她那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警车车闪烁的红光芒时，瞬间凝住。

熊成锋努力挤一个笑脸：“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儿了！”不等老妇人反应过来，他将手中一直攥着的照片到她手中，声音里满是欣喜，“你看，这是

五支沟位于湖汊内，四都是分隔来的鱼塘，农家小院散落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