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向晚冷淡的声音，赖宽不自觉地被她带到设定的场景之中，吓得一个激灵，大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告诉她！”

“没有，我没有。”赖宽长吁一气，再一次否认。

“两人一起差，你能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赌博？”

刚才的语言对战太激烈，朱飞鹏手掌一直张地着，听到赖宽打了自己一掌，心知审讯已经尾声，抬起手掌重重拍在桌面，在光的桌面上留下一个漉漉的手掌印。

赵向晚盯着赖宽的表情，逐渐加快了语速。

“如果不想让我说去，那就跟警察说实话！”赵向晚的声音陡然提，清冷而。

“夫妻情好，忠诚是第一位。你这一到招待所就开始招，只怕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惯犯。如果我把这事告诉你妻……”

赖宽思索了半天：“他洗了个澡，脸有红，哦，对了，他刚见到我的时候好像有气，两只手有发抖，我还笑他是不是了见不得人的事，这么累。”

22号我休息了一天，23号那天晚上，我又招了技。和谭学儒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分开来，他回房休息，我晃到酒吧找了个女人，到第二天早上九才回来。警察后来找我问的时候，我的确是说了谎，晚上六到第二天早上，我并不知他在哪里。”

照单位的报销标准，我和谭学儒在二楼开了个标间，当天晚上我就让老板找了个年青女的，在三楼开了间单人房玩了一个晚上，到早上才回标间。谭学儒看我一夜未归，又衣衫不整，心知肚明，开了几句玩笑。不过他很会人，笑着说会帮我遮掩，让我安心去玩，回单位之后绝不透半个字。

不必赖宽回答，赵向晚直接否认：“看来也不是。你们是销售人员，即使给回扣、送礼，也是共同退，不存在把柄之说。”

朱飞鹏追问：“他怎么回答？”

何明玉早就准备好了笔录本，只是刚才被赵向晚与赖宽的对战引住，一时之间忘记下笔，快答应了一声“好”，开始记录。

两个字——恐惧。

“我说，我说，只是……你们一定不要把这事告诉我老婆。她是小学老师，文化程度比我，本来就有看不上我，如果让她知我在外面有过其他女人，哪怕是技女，她也绝对不会原谅我。我，我就是好奇，我猪油蒙了心，我该死！”

“9月21号下午，我和谭学儒一起到珠市差，坐火车大概是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在车站附近的红霞招待所住，那里的老板我关系蛮熟，一般差到珠市我都会住那里。

他兴奋地冲何明玉示意：“准备好笔录。”

赵向晚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涉黄吧？”

他戏剧地打了自己一掌，清脆的掌声听得赵向晚眉心了。

何明玉从鼻里发一声冷哼，将笔录本推到他面前：“行了，你看看对不对，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赵向晚加重了语气： “你有什么把柄在谭学儒手上？”

赖宽在害怕，赵向晚猜对了！

赵向晚问：“你回来的时候，谭学儒在什么？”

“没有，我没有。”赖宽连声否认。

赖宽觉得赵向晚的神太锐利，仿佛能够看他的灵魂，再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代。

赖宽早已被她攻破心防，完全生不反抗之力，颓然坐倒，脸了。他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哀求地看着赵向晚。

赵向晚：“嗯，看来不是赌博。行贿？”

赖宽的额角有冷汗涔涔而下，办公室有吊扇，正呼呼地转着，明明有风，他却觉得全上下都燥得不行。

赖宽努力回忆：“好像，没有回答吧。他就是笑了笑，反问了我一句昨天玩得嗨不嗨，是单飞还是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