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人的议论，向北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这扭曲的疤痕。当时伤得重，能保住命就是万幸，脸上这被炮弹弹片划伤的伤，在手术过程中被野战医院的外科医生顺手了十几针，拆线之后便成了这个样。

向北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情很好。

陶南风抬看着向北：“他不是在京都吗？怎么来省城了？”

前方有一个男疾步而来，挑的材，穿一件米长款风衣，模样很是。他看到向北与陶南风并肩而立，睛一亮，挥起手喊：“向北——”

两人从农场发，经曲屏镇坐长途汽车到德县，再由德县坐渡到省城，一路风尘仆仆。走下拥挤的大船，省城码人来人往，看到这一对的年青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说完，他伸手想要抓陶南风的胳膊。

“男的长得也威武，只可惜脸上那疤，不会是坏人吧？”

向北最后定了调，秀峰山农场自建茶油厂，这个重任便到了陶南风上。

向北个，姿，站在修长纤细的陶南风边如青松一般。

建厂，和盖住宅不一样，需要考虑工艺程，陶南风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设计，有些发虚。

苗靖跑过来绕着她边转：“陶南风你也来了？太好了，我们再比划比划？”

陶南风闪到向北后，一脸的不屑。

陶南风穿一件碎小衬衫，外面罩一件墨绿外，两大辫垂在前，额前细的小碎发在眉上方飘着，让向北看着手，真想帮她拂开那几绺调的碎刘海。

压一分钱的价，的是穷苦农民的血。

向北说：“走，我带你到省城，省城建筑设计院肯定有这些设计案例。”

斤油茶籽来算, 分摊到村民上, 一一季最多也就能卖五、六十公斤油茶籽。

向北暗自松了一气：“我在镇上邮局打过电话，说好了今天下午去设计院。我们先等一下，苗靖会来接。”

十一月下旬，陶南风与向北一起来到省城，此时的省城正是秋气的时节。

苗靖家世好、长相好，在京都向来都是女孩追着他跑。没想到陶南风见到他就躲，越发地来了兴趣，笑：“你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这姑娘真好看，像幅画儿一样。”

苗靖？

苗靖不服气，将袖往上一：“胜负乃兵家常事，怕什么，再来一战如何？”

但现在站在陶南风边，向北却觉得脸上那疤有些发，他拎着两个人的行李袋微微侧过脸，免得让陶南风看到。

陶南风一听便安下心来，对呀，上次省城建筑设计院的贾伟、林始修过来要走她的图纸，还留了联系方式，正好过去沟通一下。

一十几块钱，却是全家最大的收。

自古男重才不重貌，向北并不介意。

这人话多，围在边呱噪得很，听得陶南风脑仁疼，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下败将。”

陶南风也听到了路人的议论，有心想安一句你不丑，又怕盖弥彰，索装作没有听见，没话找话说：“省城建筑设计院在哪里？你和他们联系好了吗？”

现在的茶油一块两钱一斤, 照四斤油茶籽油一斤来算, 茶油厂一钱一斤的收购价是合理的, 毕竟机压榨、人工、包装、储存这些都要钱。

一大堆的问题，向北一个字都没有回。

斜刺里伸

村民们起早贪黑地采摘，晾晒几天，手工将果壳捻开取籽，一双手都是黑的，一年也就挣这一回钱。

陶南风移开视线，转看向别。

她是江城知青？多大了？生日是哪一天？父母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兄弟妹？她那一的神力是在哪里学来的？有没有学过功夫？师承哪门哪派？

向北笑了笑：“他最近被派到省城工业厅，所以有空。”他没有告诉陶南风的是，苗靖对她极有兴趣，写信给时不停地问关于陶南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