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来农场探望女儿，受到如此隆重烈的迎，却是一遭。

“您既然来了就在农场多住几天啊，九月里山下可是山上凉快舒服。”

胡焕新跑得快，到宣扬“陶教授来咱们农场”的消息。

办公室主任汪晓溪抹着上的汗，对堂大厨说：“杀、杀猪，今晚一定要整一桌最好的酒席！”

宣传科科长周林虎示意底下人将包装好的三规格茶油拿过来：“陶教授，这也是您的成果，我们农场茶油厂的都用上您设计的包装。您看看，素雅中透着喜气，多。”

陈志路、萧云在江城见过陶守信，叶勤、李惠兰、魏民、郭俊智……这几个江城知青虽未见过陶守信，却久仰大名。

陶守信的态度疏离而冷淡，板起脸来气场十足，吓得胡焕新上观鼻、鼻观、观心。

陶守信有些动容。

“爸，胡焕新上次和我一起回的江城，只是您没见到他。他现在是基建科的副科长。”

“陶南风的爸爸来了！”

胡焕新觉到压力顿消，这才轻松起来，缩了缩脖，在陶南风耳边悄悄说：“你爸好严肃。”

“陶南风是基建科科长，在我们这里可有威信了，我们大家都喜她，您放心吧。”

“爸，走！我带你参观一下农场。”陶南风挽着父亲的胳膊，父女俩挨在一起，呼着新鲜的山间空气，心情渐渐昂扬起来。

上次胡焕新到江城的时候只是路过，陶守信没有见过他。

陶南风领着父亲来到场办公楼，整个农场都哄动了，各个奔走相告。

场领导则有些张。

陶守信年少富贵，国求学，学成归来在大学任教。

看前小伙虎虎脑，站在陶南风边乖顺得很，陶守信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脸不由自主就板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你是？”

陶守信面稍霁，了：“哦，胡焕新，你好。”

学生遇到老师，会受到一来自血脉的压制。大学老师原来这么可怕吗？光是轻轻一瞟就让人噤若寒蝉。

在农场这么久，第一次遇到长辈探亲，一个个兴奋得仿佛是自己父亲过来了一样，鞠躬问好，情异常。

“陶教授，我是胡焕新，和陶南风一批的江城知青，现在基建科给她当助手。”

必须情接待，务必为向北争取好印象。

“给我们农场总规划、设计茶油包装的陶教授来咱们农场了。”

每

胡焕新大声回应：“是！”快步跑开。

陶南风还没来得及介绍完场布局，陶教授边已经挤过来无数人，都要与他握手。

陶南风一看父亲的反应就知他错把胡焕新当作向北，心中默默为向北哀叹一声，笑着打圆场。

杨先勇一边派人去村里通知向永福，一边情地将陶守信迎场长办公室，指着挂在墙上的规划图说：“陶教授，谢谢你帮我们农场的规划啊，您看！这张规划图我们一直挂在场长办公室。”

陶教授在建筑业很有名，经常与政府领导打，不是多么规格的宴会、标准的场合都见识过。

陶南风瞪了他一，将父亲的提袋给胡焕新：“讲！你把这个送回知青去。”

“陶伯伯你走了几天？又是火车、又是渡的，一定辛苦了吧？”

“快快快，向北不在家，赶通知堂加餐，一定要好好招待陶教授，可不能失礼，一定要用最规格接待！”

准丈人来山上，向北却不在家——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