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展翅

江思云昨晚整宿没睡，今早牙周炎发作了，牙齿疼得慌。办公室地上一片泥泞，清洁工在打扫泥土和瓷盆渣。

江思云没好气地说：“把地毯都扔了，不要了。”

清洁工有眼色，知道这几天公司发生了大事，直接用地毯把上面被摔碎的花盆卷走了。

江思云早上出门的时候和林家泉因为孩子补习班日期吵了一架，刚刚还被图龙那边的人挖苦施压。

她已经好久没受过这样的气。

《一梦江湖》源代码泄露她不相信是段嘉许做的，也不可能是段嘉许做的，但是现在证据摆在眼前。她也没有头绪了。

江思云想起昨天段嘉许被通知停职的那个眼神，心中口中有说不出来的苦闷。

图龙那边要求她立刻解决外挂的事，言外之意就是要她快速找个背锅的，不然这次就轮到她来承担了。

江思云打开股市网页，图龙今天早上就跌了8%，江思云关了手机。坐在总裁椅上转圈。最终她停了下来，拿起书桌上的相框摩挲，眼神一暗，对着旁边的座机键按了下去。

段嘉许接到江思云电话的时候，他才刚刚躺上床上。

“嘉许，你来公司一趟吧。”电话里的江思云说。

“好。”段嘉许说。

段嘉许下了床，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把胡子剃干净，开车去了公司。

段嘉许看着楼上电梯一层层上升，上到了23楼，电梯门一打开，就是best的大招牌和龙女吉祥物。

段嘉许深吸了一口气，走出电梯。

办公室异样的眼神纷纷打量着段嘉许，时不时冒出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段嘉许没有理会，径直走向了江思云的办公室。

段嘉许快走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江思云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带着公司的法务。

江思云让段嘉许去会议间。

江思云看到段嘉许，才一日不见，他却像是苍老了许多，整个人沉郁了不少。江思云更是觉得喉咙堵塞，想说的话，太难说出口了。

江思云最终还是对图龙交出了段嘉许，以为了快速平大众悠悠之口的说辞让他们不要起诉段嘉许，就让段嘉许离职就好。对面可能是考虑着她的提议也有好处，就同意了。

“嘉许，由于你是best的老员工......”江思云说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公司决定不打算以泄露公司机密起诉你，但是出了这种事，公司也不能再雇佣你了。”

法务拿出合同递给段嘉许，和段嘉许商量辞退事宜。

“登录那个账号的不是我，我没有泄露一梦的源代码。”段嘉许说：“思云姐，你让我调查公司的后台记录，我保证两天之内给你一个交代。”

江思云叹了口气，说道：“嘉许，你对于计算机的能力我们都知道。公司已经交给第三方的网络工程师处理，证据和事实摆在眼前。”

段嘉许双手捏着合同书，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嘴唇蠕动，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江思云有些躲避的神色。段嘉许骤然明白了过来，泄露源代码的人是不是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摘到一个替罪羊。

“好，我知道了。”段嘉许说道，他的声音呕哑，破碎而难听。

会议厅能容纳下五六十人，江思云却觉得环境压抑得可怕。

法务和段嘉许交流着合同，因为段嘉许之前签的约定是，拿到best的股份是要在best工作五年，五年没有达到，段嘉许也就不能拿到股份。

人事部的人说公司愿意给他n 2已经是再好不过的条件了，本来以段嘉许犯下的错误，是要被法律起诉的，段嘉许如果要走法律程序，那么面对的不止是best，还有图龙，还有社会的